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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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烟抽,总比在这儿干站着强。

     他难受。

    裤裆里难受,心里也难受。

    他再也编不出新的理由骗自己了。

    他就是想跟白墨那啥,想亲他抱他,也想疼他稀罕他。

     这算怎么回事儿呢。

    岳方祇颓然地想。

    那我成什么了。

     可是好像震惊的念头也没多厉害。

    因为他现在满脑子的念头都是:他想对白墨干那些男人会对女人干的事儿。

     白墨肯定不会往外说的。

    恶念一波又一波往外冒。

    我对他这么好,真睡了他又怎么样?他也不会掉块肉。

     岳方祇狠狠抽了口烟。

    不行,太不是东西了。

    他想。

    人不能那么下作。

     但是这么下去早晚得出事儿。

    岳方祇慢慢冷静了下来。

    自己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可白墨还那么年轻。

     最后他踩灭了烟,心想,不能让白墨留在这儿了。

     他知道有个合适的去处,白墨在那儿会好好的。

     天空黑漆漆的,岳方祇抬起头,心想,人这辈子,真是不容易。

    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生活好像从来就很难顺顺当当。

    你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日子就变成一片泥沼了。

    等到回过神来,人往往已经被淹没,逃不掉了。

     这回他学乖了,他得赶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之前把这片泥沼解决掉。

     第22章 岳方祇去找了甜姐。

     理发和蒸干粮一样,也是门手艺,并且比蒸干粮轻巧体面多了。

    吉祥街上来来往往不乏各类剧团的演员,甜姐也有门路。

    除了日常应付街坊邻居,他们收入的大头来自于给演出的小艺人做造型。

    混好了去各种拍摄里露脸的时候也有。

     甜姐对岳方祇突然想把白墨送过来感到奇怪。

    老实说,白墨是个干净漂亮的男孩子,这样的男孩子往店里一站,肯定是很招客人喜欢的。

    甜姐自然也喜欢。

    问题在于,他看上去其实不太适合这份工作。

    理发师要和顾客沟通,可白墨老是不说话——毕竟是迎来送往的生意,肯定还是要能说会道的好。

     岳方祇斟酌了一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讲没讲明白。

    他说白墨似乎从不替未来做打算,说他一天到晚只在店里,哪里儿也不去。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做个正常人呢?正常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更多的岳方祇没说,说不出口。

     甜姐的眼睛却似乎看透了他。

    世上有不少人,她慢悠悠道,是靠别人活着的。

    也不是说傍在谁身边儿蹭吃蹭喝,就是他得有个念想,你明白吧?譬如寡妇靠儿子活着,儿子一死,她就觉得活着也没意思了,日子也就稀里糊涂了。

     岳方祇听得有点儿懵。

    他说你的意思是,他现在这样,是因为没念想了? 甜姐摇头,说我又不是他,我哪儿知道。

    不过要我说,你也别太按正常人的标准要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