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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老太太对这件事格外上心,但陆惊蛰的信息素很特别,找了几年,在半个月前通知他,终于有了合适的人选。

     陆惊蛰对不科学的治疗方法没抱什么信心,也不觉得这样可以解决问题,没有拒绝的理由仅仅是不希望他的祖母伤心。

    郑教授诚实地对老太太交待过,再这么下去,陆惊蛰的寿命不会很长。

    他的祖母送走了他的祖父,他的父母,看起来也会送走自己,陆惊蛰没办法拒绝她。

     接下来的事发生得很自然。

     虽然那个omega哭的很小声,可陆惊蛰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哭。

    他的夜视能力还不错,看到omega伏在枕头上,略长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后和脖颈。

    他真的很瘦,即使盖着被子,从脊背到后腰那处还是微微凹陷的,上面可能还留有青紫的掌印。

     他哭的那么伤心,那么难过,让陆惊蛰有点怀疑他不是自愿来的,或许用了什么手段,毕竟他看起来太过脆弱。

     但那个omega表现得很配合,很顺从,没有丝毫的拒绝。

     陆惊蛰问他:“很痛吗?一直在哭。

    ” 他的嗓音里有很严重的哭腔,陆惊蛰怀疑他的眼泪把枕头都浸透了,但omega还是要装作镇定自若,很小声地说:“谢谢,没有很痛。

    ” 陆惊蛰漫不经心地想,等这次不科学的治疗行为结束,就可以送他离开。

     但没有说出口,因为没有必要进行那样的交流。

    他们的关系过于疏远,陆惊蛰看到有关他的报告,知道这个omega的名字,看过他的照片,却不记得他的模样。

    这个人是作为医疗辅助工具而存在在这里的,他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很大可能以后也不会再见。

     直到陈寻得出最新的测试数据。

     十六岁以后,这样的简单测试,陆惊蛰每周有三次,他对报告中的每一个指标都很熟悉,知道正常人的范围,也知道自己有多不正常。

     这次的数据向正常人的水平靠近了很多。

     陈寻的表情近乎欣喜若狂了,他压抑住喜悦,得出结论:“陆先生,虽然根据别的病例显示,一般第一次的治疗效果会很好,以后会逐步减弱,但这证明这次的治疗对您确实有用。

    ” 陆惊蛰半垂着眼,他并不表露出高兴,就像之前尝试过那么多次失败的治疗,他似乎也没有失望。

     半晌,陆惊蛰看向陈寻,笑了笑:“辛苦你了,接下来的治疗还要麻烦你。

    ” 陈寻只说不敢,又踌躇片刻,问:“那我现在要上去检查温先生的身体状况吗?” 说是检查,其实是为了记录温时的信息素状况,以得到更准确的数据。

     陆惊蛰想到那个哭的很难过的omega,他看起来没什么力气,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