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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短时间的离开期间,陆惊蛰的身体没有急速恶化,更像是温时信息素的余效,而不是他真的有痊愈的迹象。

     陆惊蛰抬起头,认真问:“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就是说,本来以年为单位的治疗周期可能会无限延长,变成一生。

     徐教授也知道这和当初承诺的话差别太大,刻意强调道:“这只是初步判断,可能是治疗时间还太短,没有起效,并不代表最终结果。

    ” 医院的装修是冷调的白与蓝,代表着洁净与守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陆惊蛰坐在绿植前的沙发上,他半垂着眼,似乎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只是说:“没有确定的事,就不必告诉老太太了。

    ” 陆老太太一直很关心陆惊蛰,甚至连徐教授这个曾被否决的方案,再度启用,都是老太太的意思。

    陆惊蛰知道他们一直将自己的病情同步告知给祖母,之前从未阻止。

     但是有些事还是需要分寸的,所以他这么吩咐了。

     在场的教授和医生都连连点头。

     温时的信息素对陆惊蛰的病情的确很有效,很可能是一种需要终生使用的药品。

    而温时是一个人,一个活着的人,这个消息好像也没那么好了。

    在寻常的生活交往中,匹配度只代表信息素之间的吸引力,不是一定要结婚生子。

    而对于陆惊蛰这样身份的人而言,最忌讳的就是和别人绑在一起,无异于将陆惊蛰困在温时的信息素中,而陆惊蛰很讨厌被束缚。

     所以不必告知陆老太太,又拨了一笔钱,是希望能得出不同的结论,更好的治疗方式。

     他们是这么以为的,可能这么多人里只有陈寻没有那么确定,但也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

     * 陆惊蛰出差后,温时的作息重新变得规律,白天有很多空闲时间,大多都在做翻译工作。

     因为是出了名的认真仔细,找来的工作有不少。

     温时算了下工作量,觉得最近不能接那么多了。

     工作间隙,抽屉里的笔记本和手机偶尔也会被拿出来。

     笔记本不常用,所以还很新,每一页上都只记了三言两语。

     温时先是填了几个日期,又发了很久的呆,写下记忆里印象深刻的事。

     每一件事里都有那位病患,但不是都和治病有关。

     记录很简短,称呼也有所变化。

     “和陆惊蛰一起看了日出,准确来说只有我看了。

     PS:拍了照片。

    ” 剩余的空间很大,所以温时决定贴上一张照片。

     人是不诚实,对着日记都会说谎的动物,温时似乎也有这样的劣根性。

    他有不愿意去想的事,所以看了很久的相册,打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