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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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时候问到杜金娣的情况。

     “药有在吃。

    ”段孟说。

     不知道是那天晚上的事件起了威慑作用,还是单纯旧伤复发疼痛难忍,最近杜金娣对用药并没有很排斥,尽管没做到按时,至少态度是有软化的,这都是一种好的改变。

     段孟突然受伤,无法正常工作,工作单位没有留时间给他康复,所以做了急辞,急辞原本需要扣500块,但由于情况特殊,这边就给免了,这么看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只是在经济上更苦逼了一点,没有了经济来源,而杜金娣的情况又有改善,长期用药的费用是个难题。

     段孟最近都没怎么睡着,想着各种可能有的出路,可能走的一条没有。

     他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有一声没一声的给何遇回应,如此敷衍的状态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何遇识相的没再搭理他。

     车子重新回到那幢二层小楼门前,何遇跟着段孟下车往里走。

     这一天跟以往的每一天都没什么区别,太阳稳稳高挂,风徐徐而来,有草香,有虫鸣。

     然而门一开,却看到了让人难以接受的一幕。

     第11章 杜金娣倒在屋子中间,轮椅压在她身上,旁边紧挨着一只翻了的绿色塑料脸盆,半张脸贴在湿了的水泥地上,脸色白的吓人。

     但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最触目惊心的是杜金娣的腿,右腿膝盖骨以下没了,凹凸不平的缺口猩红一片,血丝掺杂着点淡黄的东西,明显已经严重感染。

     段孟将人从地上捞起来,何遇凑近了看,发现杜金娣呼吸急促,满头的汗。

     “发烧了,”何遇转头看了眼还算平静,但脸色很差的段孟,“你都没发现?” 段孟抿了下嘴,药盒的药少了便以为她用了,桌上的菜少了便以为她吃了,他自以为现在情况不比当初,杜金娣脑子转不过来也不至于再去走极端。

     结果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想的太美好,他有种回到了多年前的错觉,父亲当场身亡,母亲命在旦夕,周边全是闹哄哄的一句更比一句刺耳的谴责声。

     他都不知道那时候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一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一个人事不知的女人,一起挤在后座,可活动的空间几乎没有了。

     杜金娣右腿切口上的分泌物蹭在了真皮座椅上,段孟单手抽纸巾试着去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