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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十八岁的我是不懂那些的,我只知道我跟余柏言做了,在此之前,他跟卓越只到接吻那一步。

     那天我被余柏言弄得没了半条命,一滩烂泥一样陷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拉开窗帘的时候,刺眼的阳光直直地扎向我的眼睛,我不悦地哼唧了一声,他却恶作剧得逞了一样回头看着我笑。

     他在房间里点了支烟。

     我问他:“你不是已经戒烟了?” “学习压力大,抽烟解乏。

    ” 我不信,但又没有证据可以反驳他。

     我又问:“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当时的余柏言只穿了一条内裤站在窗边,吞云吐雾之间,眯起眼睛看我。

     “这算是使用者调研?” 虽然“使用者”这个词儿不那么悦耳,但我也没觉得被冒犯,反倒当做一种情趣。

     后来有一次余柏言又提起我们那天的这句对话,他问我为什么没有觉得不开心,他说我应该生气的,因为他的用词对我并不尊重。

     我给他的回答是:“我不需要你的尊重啊,你越是不尊重我,我越是舒坦。

    ” 然后他就教训了我。

     他告诉我要自尊自爱,在爱别人之前,先爱自己。

     这又是我不懂的,又是别人没有教过我的。

     可是,我骨子里那种卑贱已经抹不去了,我就是个下流胚子,就是个烂人,我要那自尊自爱干嘛呢? 余柏言好像总想教会我点什么,可我只在他这里学会了更多接吻和做a的技巧。

     我们第一次上床,他对我的评价是:像条死鱼。

     他没给我留面子,我也不打算对他客气。

     我扯过手边的枕头砸向他,骂他说:“那你是蠢驴!” 余柏言躲开了枕头,倚在窗台边,夹着烟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只知道埋头苦干,一点不考虑我的感受!”我说,“也就是我,换个别人早把你踹床底下了。

    ” 他叼着烟笑,烟灰抖落下来,落在了我心尖上。

     我看着他背对着光线笑,看得出了神。

     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他说:“也没别人啊。

    ” 在这句“也没别人”中,我跟余柏言默契地成为了彼此的…… 我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定义,炮友还是什么,但总归不是正经八百的恋人。

     在北京的几天,我几乎没去别的地方,整日和他窝在宾馆的房间里。

     开了荤的两个人恨不得24小时都黏在一起,即便不做,也要贴着。

     好端端的夏天,我们却仿佛在冰天雪地相互取暖。

     都已经这样了,也没人提过挑明关系。

     尤其是,那几天里,我们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