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目-胁迫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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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真真假假,教我如何信你?我情愿死个明明白白,也不愿受这样的戏弄。

    ” 钟旻叹了口气,竟笑道:“这反而是糊涂话了。

    娘子须知,天下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或看重父官祖爵,或计较钱财富贵。

    托辞什么才貌人品、家学渊源,也不过是此时无有,以图后报。

    然而新婚夜里小意温存时,凡问起来,哪有不答爱卿卿人才品貌独一无二的?无非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凭白问清楚了,不过枉自叹惋。

    ” “这话说的没得好笑。

    不过是你贪恋我名正言顺掌管的两家钱财,故而赚我的身子罢了。

    既然行这等恶事,何必又装模作样地说那等缠绵话哄骗于我?倒叫人恶心。

    ” “这倒也是我的一段真心话,你却又不信。

    不是我特意欺诈于你,只是人心险恶,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都有定数。

    故而什么合宜、什么有用,我便说什么。

    结姻不过也是全两姓之好,生下孩儿?我虽求财求嗣,但人也有七情六欲,爱你颜色性情也是真。

    你且问问,上到皇宫内苑,下到贩夫走卒,这边谋算着妻妾财产权势,那边厢反过头来还要唾骂憎恶的,反倒是多哩。

    我替你报了失身之仇,你反倒怨我。

    ” 徐七娘咬碎银牙,一张巧嘴竟然反驳不得,气得撩起裙子便要跳下马车,“罢罢罢,谁愿意与你做一对天聋地哑的夫妇就做去吧,我自回颖州去!”反被他一把攥住了腕子。

     钟旻道:“娘子没得狠心。

    前脚叫我据实以告,后脚就要回娘家,那我也不妨直说了。

    我是与你推心置腹交代了真情,却没说让你来去自由。

    便告诉你,钟昱是我派人杀的,只是确实转了十八道弯,找的是你徐家下人。

    便是供认出来,也说是你父指示,合谋我钟家家产。

    你家前番酿毒酒,后又杀婿,桩桩件件,别管真假,证据是一应俱全。

    漾漾从此安分守己,精心侍奉,那此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倘若怀有别样的心思……” 言罢,他贴身靠近,含着她的耳垂又冷笑道,“不然娘子婚前失贞,伙同奸夫并娘家人谋害本夫之事,恐怕就要天下皆知了。

    不知道你父受不受得了充军流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