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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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的气氛下,她不羁流离的灵魂不可能停息。

    他了解她的美丽只能依赖于她的放纵和自由。

     也许他有时候期望她能对他诉说。

    她似乎藏起了她所有的伤口和往事。

     就象她十岁时和他去爬山,常常一声不吭地跟在他的后面。

    从不向他求助。

     他忽然发现自己在恐惧着,她灵魂深处的暗涌再次象潮水一样,把他仓惶地淹没。

     她对他说,林,我想出去找份工作。

     我的收入维持我们的生活应该没有问题了。

     我只想找份事做。

    她跪在地上擦木地板。

    我还是一样的会做家务。

    只想有空的时候出去做事。

     他沉默着。

    听见她抹布上的水滴一点一点地打在地板上。

     他说你能做甚么。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你所有的牺牲不断地提醒我,我是有负于你的。

     可是我并不这样认为。

    我也不需要提醒。

     你要我坦白和解释甚么?我不想说。

     我的过去与他人无关。

     他阴郁地看着她。

    她尖锐的语言。

    她甚至不愿意让他做一只鸵鸟。

    任何时候,她都可以为所欲为。

    而他除了等待和隐痛,无能为力。

     他走过去,一把拉住她的头发,把她拖进卫生间。

    淋浴花洒冰冷的水激烈地喷射下来,他把她推到里面去。

    愤怒和绝望让他浑身颤栗。

     她倔强地挣扎着,但一声不吭。

    她的头碰到了墙,血滴在浴缸外面雪白的瓷砖上。

    他强硬地制服住她。

    所有少年往事中的自卑和无望。

    那个站在衣衫褴褛的乡下孩子中间的城里来的女孩。

    一尘不染的纯白布裙。

    尘土飞扬的盘山公路。

    而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离开。

    在灿烂的阳光下泪流满面。

     即使他现在努力跻身于这个城市,想为她做得更好,她都始终是那个不需要他照顾的,桀骜不驯的女孩。

     告诉我,你会感到痛吗。

    告诉我,你有没有感觉到过痛。

    他把她的头拉得仰起来。

    激烈的水流下,她只能闭上眼睛,她已经无法呼吸。

     她哭了。

    在恐惧和疼痛中,她尖叫起来。

    你一直都不愿意碰我。

    你要我跪在你面前忏悔。

    让我告诉你我在海南如何生活。

     我就是靠在酒吧唱歌,跳艳舞谋生。

    我就是无耻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