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关灯
小
中
大
徐疾去暗暗思忖，有这样的能力，一人不就相当于千军万马，为何前世却自甘隐没？且若他为父母旧友，为何从未听他们谈起过？他抬起头，正好少主也看着他：“以剑花为烟花，倒很有意思。
你觉得，自己赢了吗？” 徐疾去心中不快，道：“怎不算赢？” 少主笑了：“来一百个人，一百个人都会说你心不在阵法一道，而在于剑。
若你赢了，便要舍弃原本功夫，随同我一道修阵。
若你没赢，届时自有其他剑修长老相中。
” 比起阵法，徐疾去确实更喜剑法一些，但想着剑法依照前世记忆仍旧可自修，便回答道：“我当然赢了。
” 对于徐疾去来说，这场儿戏似的大比就这么落下帷幕，一切以他的意志毫无悬念地进行，但徐疾去依旧感到隐隐不安。
他游魂似的看着少主宣布收徒，看着众人惊讶，看着自己被安置偏殿，被摆弄着完成拜师礼，看着方令明喜气洋洋穿着隔壁霜见峰弟子服前来道喜，看着所有的所有发生；甚至连在内门学堂被追捧到被排挤都是那么不出意外，再看到洛若桐出来维护自己。
一切具不真实。
若要细细道来，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尽，可这里的日子安稳得乏善可陈，就连偶尔的挫折，在徐疾去看来也根本不算什么。
他只管游离在人群之外，然后拼命地学习，仿佛只有学习，才能填补内心的不安。
该杀的人在外逍遥，我也配这样偏安一隅吗？某天，取血画阵的徐疾去猛然醒悟过来。
从学堂回到雪月峰，少主正坐在池边看鱼。
徐疾去极为自然地坐到他旁边，捞起一块桂花糕。
少主笑道：“在外冰冷文静，回来却跟狼崽似的、忒粗蛮。
” 徐疾去慢悠悠嚼着桂花糕，末了，问：“你有恨的人吗？”如今他已当对方是个别别扭扭堪称交流对象的人了，因为实在利益不挂钩，所以愿意偶尔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有。
” “那么你有非杀不可的人吗？” “当然有。
” 徐疾去感到有些意外：“那为什么不见你去杀他们？” “这很复杂。
”少主看了眼徐疾去，想关怀性问一下对方脑子是不是有病，为什么想问题那么直白，忍了忍咽下去，好脾气笑道，“有些我杀不了，有些不杀比杀更好，有些还没到死期，亦有一些我愿意放下。
” “所以你是不是懒？”徐疾去真诚询问。
“是。
”少主坦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没法回答。
因为我没有你那样的仇与恨，所以无法感同身受。
只希望你在去做想做的事之前可以活着，并且尽量好地活着。
” “你为什么帮我？”
你觉得，自己赢了吗？” 徐疾去心中不快，道：“怎不算赢？” 少主笑了：“来一百个人，一百个人都会说你心不在阵法一道，而在于剑。
若你赢了，便要舍弃原本功夫，随同我一道修阵。
若你没赢，届时自有其他剑修长老相中。
” 比起阵法，徐疾去确实更喜剑法一些，但想着剑法依照前世记忆仍旧可自修，便回答道：“我当然赢了。
” 对于徐疾去来说，这场儿戏似的大比就这么落下帷幕，一切以他的意志毫无悬念地进行，但徐疾去依旧感到隐隐不安。
他游魂似的看着少主宣布收徒，看着众人惊讶，看着自己被安置偏殿，被摆弄着完成拜师礼，看着方令明喜气洋洋穿着隔壁霜见峰弟子服前来道喜，看着所有的所有发生；甚至连在内门学堂被追捧到被排挤都是那么不出意外，再看到洛若桐出来维护自己。
一切具不真实。
若要细细道来，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尽，可这里的日子安稳得乏善可陈，就连偶尔的挫折，在徐疾去看来也根本不算什么。
他只管游离在人群之外，然后拼命地学习，仿佛只有学习，才能填补内心的不安。
该杀的人在外逍遥，我也配这样偏安一隅吗？某天，取血画阵的徐疾去猛然醒悟过来。
从学堂回到雪月峰，少主正坐在池边看鱼。
徐疾去极为自然地坐到他旁边，捞起一块桂花糕。
少主笑道：“在外冰冷文静，回来却跟狼崽似的、忒粗蛮。
” 徐疾去慢悠悠嚼着桂花糕，末了，问：“你有恨的人吗？”如今他已当对方是个别别扭扭堪称交流对象的人了，因为实在利益不挂钩，所以愿意偶尔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有。
” “那么你有非杀不可的人吗？” “当然有。
” 徐疾去感到有些意外：“那为什么不见你去杀他们？” “这很复杂。
”少主看了眼徐疾去，想关怀性问一下对方脑子是不是有病，为什么想问题那么直白，忍了忍咽下去，好脾气笑道，“有些我杀不了，有些不杀比杀更好，有些还没到死期，亦有一些我愿意放下。
” “所以你是不是懒？”徐疾去真诚询问。
“是。
”少主坦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没法回答。
因为我没有你那样的仇与恨，所以无法感同身受。
只希望你在去做想做的事之前可以活着，并且尽量好地活着。
” “你为什么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