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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身体渐渐放松,不知不觉陷入沉重的睡眠。

     我发烧了。

     这不奇怪,熬夜蹦迪、酗酒、没有安全措施,加上我玻璃纸一样脆弱的体质,折腾一夜完好无损才有鬼。

     我烧得神志不清,一开始以为自己是酒没醒,后来头越来越痛,身子越来越冷,才渐渐意识到是发烧了。

     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只知道旁边一直守着一个人,替我量体温、喂水喂药、用冷毛巾降温。

    他的动作小心而温柔,每次抚摸我的脸,都让我在混沌中感到安心 我不自觉拉住他的手,发出断断续续的嘤咛。

     “你说什么?”他俯身凑近我,柔声问。

     我听出林雾秋的声音,愈发肆无忌惮地示弱:“我难受……疼……” 林雾秋果然心疼了,把我抱在怀里,拍着我的后背哄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发烧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但有人哄的感觉还是很不错。

     我分神想,如果是林雾秋的话,在下面也不是不能接受。

     傍晚时分,我的烧退了一点,意识也缓缓转醒。

    隐约听到楼下传来摔门和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隔着一扇沉重的木门,遥远得像是在梦里。

     我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确认这些声音不是幻觉。

     再接着,有人踏着楼梯上楼,皮鞋和木板碰撞发出急促而沉重的咚咚声,让人不由自主感到心惊。

    我睁开眼,刚好看见房门被砰地推开,宋禹川出现在门后,双眼赤红,浑身颤抖,脖颈甚至爆出青筋,和我目光相撞的瞬间,他骤然停住脚步,怔怔望了我几秒,然后回头看向身后跟来的林雾秋。

     那一瞬间我好像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不是来自外面,而是来自宋禹川的身体。

     “林雾秋……”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叫林雾秋的全名,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像一头发疯的狼,一把抓起面前人的衣领:“你明知道,你明知道他……” 林雾秋面容平静,淡淡地说:“他是你弟弟。

    ” 仅仅几个字,像把宋禹川钉死在原地,我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缓缓松开林雾秋,仿佛站不稳一样趔趄了一步,慢慢转过身,用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目光望向我。

     我以为他应该愤怒,但愤怒是他眼中最少的东西。

     更多的是什么,我分辨不出来。

     我的头还是很痛,身体也依旧断断续续的低烧,本能地把自己蜷成一团,抱紧怀里的被子。

     宋禹川走过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弯腰摸摸我的额头,动作轻得好像根本没有碰到我。

    他的克制和隐忍,在此刻莫名令我心尖发颤。

     我眨眨眼睛,透过潮湿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