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让大海淹没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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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你和她是师生,她家里人支持?那你家里人支持么?清驹,我们好好想一想,什么事都会开明起来。

    ” 是啊。

     女人凌乱的过眼尘皆散,什么事也都开明了,心却哑了。

     心声藏不住,她有紧抑。

    见着许青生,却心跳到无法再呼吸。

     她的萨摩耶,她的萨摩耶怨她。

     怨极了她,在日记里写她,哭她。

    而宋清驹连红圈也不敢给她。

     今周写你这坏蛋,明周写你不是好蛋,后周则写我好想你。

     再之下呢?许青生也要发情了。

     她似乎将周记写成是给宋清驹的信笺,字句都托着情意。

     一笔娟秀的繁体字,是随宋清驹学的么? “先生,我想你,我想你。

    不止是想你,我的心已然被生生剜下一塊。

     求你,求你。

     我曉得你避我,我曉得你連紅圈也不施捨我,我曉得…… 可你曉得麼?我再過幾天便發情了。

    先生。

    ” 她们之间,不是只是分寝么?课下宋清驹却避躲着许青生。

     她们原先,不是情侣么? 许青生这回发情,宋清驹晓得她的发情日期,却并未去。

     宾馆那般近,走几步便到了,可她却迟迟未去。

     宋清驹疑迟,她疑迟。

    便仿若梧桐花的花语。

     情窦初开,疑迟的爱。

     最后她去请假,但这假却并未有批准。

     是校长拦下来的。

     她说,是不是晓得青生最近发情,想去帮帮她?你不知道你就是在给她增添念想么? 宋清驹有什么法子?未得假,便只好去待她的情郎回。

     一人空荡的房间,她的情郎呢?情郎呢? 女人似乎也染上一捧墨的黑,以往仅是溅透了半边身,半黑半白着。

    现下呢?则是全黑透。

     而待至许青生回来时,昔日的少女已经被发情期折腾得不像样了,整一人仿若都已脱变许多,由那般清秀的温柔换成了柔和的沉默。

     一切都似乎走上正轨,一切似乎都稀疏平常,校长也夸她,讲:“小小年纪,沉闷些是好的,是成熟的……” 成熟,便是非要如此拔着少女的苗么?不许她跌跌撞撞,为她规划好精准,不会再出错的道路。

     这时,她顺着走才算是成熟么? 许青生记的最后一篇关于宋清驹的周记,是以繁体字书写。

     彼时她已然不再是记流水账的许青生,而是一彻底的温润情郎,在与她的姑娘妥切地谈。

     “先生,我有哪裡不讓你中意?我有哪裡不討你喜?才這樣久,你這就要捨棄我了麼?……你便如此捨得? 一年,我們少說也會有半年。

    期間榻上逢過多少次?我們彼此之間肌膚也親暱過,現下卻被這打敗麼? 憑什麼?憑什麼?宋清駒你有什麼難言之隱?那晚不與我說,只要與我分寢。

     ……還是你不與我說,只是單純玩膩我? ……你曉得,我從不向你討些什麼,我只曉得我愛透你,愛慘你,我捨不下你,我一切都為了你…… 阿清,你定不會想到,你不在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看戒指。

     我看見了,我看見你放在戒指裡的東西,在戒指的背面,可以看見字。

     “有些東西今生只可給你,保守直到永久,別人如何明白透?” 這么淡薄的字,是你的手寫,我看出來了。

     這也是你運動會那天,在唱的歌。

     ……《最佳損友》? 我在哭。

    先生,我在哭,…淚痕應該都落下來了,你不可以安慰我麼?你不可以來抱抱我麼? 倘若不能,你能不能給我一聲獎?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寫這個了,阿清。

    能不能為我賞一個紅圈? 我想你,我愛你,我想煞你。

     能不能不要分手?能不能不要自以為是?能不能不要鬆開我的手?能不能不要聽其他人的話,我們自己兩個人走……” 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这文章似乎是遭能不能三字铺起,铺做是一条长路,宋清驹走于上,便是踏着一字又一句的能不能。

     她读文字,惯常慢。

    便犹如她打字一般,不紧不慢地淡雅着,却让萨摩耶急切。

     “能不能不要松开我的手?” “很多东西今生只可给你,保守直到永久,别人如何明白透?” “不要听别人的,不要听别人的。

    ” 许青生这般叫了许多次,吠了许多次,狗的叫不够醒人耳么? “因为她没有明白透,所以不要听她的。

    先生,先生,能不能别听她的? 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听听我的,听听小孩子的,好不好?” “你们年长者,凭什么可以随意放下心爱之人的手?” 这也不够醒人耳么? 猫咪王国的猫咪,何时改悔? 猫咪王国的猫咪,难道便不用改悔?仅有狗狗星的萨摩耶要改悔,她便不要么? 凭什么?凭什么? ——以下是作话。

     开始了。

    以后虐。

     一不小心已经零点,这才写完。

     本来打算十点时发,原来我这么慢。

    依旧是每个人都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