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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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了?” 谢思言缄默,半晌,道:“‘红颜弃轩冕’,是谓‘安’。

    ” 他见她仍没懂,道:“‘红颜’在此为女,弃轩冕,即弃车丢冠留家中,女留家中,为‘安’。

    ” 陆听溪有些无法理解文人的思路:“这是否太过牵强?”她才要说“安”的寓意也没甚不好,瞧见谢思言的神色,回过味儿来。

     他是说,这诗句正合着沈安的名字?以他对沈安的厌恶,若真是因此,那面色不好看还勉强说得通。

     谢思言又道:“你可曾细想过沈安之死?” “你想想看,怎就那么巧,偏生赶上你们出行时出事?而且,那帮贼人为何要冲你一个小姑娘杀来?”谢思言尾音扬起,抛题给她。

     陆听溪蹙眉:“你是说……” 男人倾身:“想到什么了?” “那伙贼人是策划劫扣祖父的那帮人雇来的?他们欲抓了祖父的家眷去威胁祖父?” 谢思言缄默。

     小姑娘支颐深思:“似乎也有可能,那伙贼人出现一月后,祖父那头就出事了……不过,世子为何忽然提起此事?” 谢思言倚在木纹隐起若苍龙鳞的树干上,盯着面前的少女看。

     他突然意识到两件事。

     ——沈安在陆家待了八年,在沈安经年累月的刻意引导下,陆听溪对他的看法早已定下。

    在陆听溪眼中,沈安就是个身世飘零的可怜人。

    沈安迷途知返,愿意上进,她就给他机会,权作行善。

     ——再论沈安之死。

    莫说沈安行事审慎,听溪并不知沈安对她的心思,纵然知道,也不会想到沈安是蓄意赴死。

     是个正常人都想不到。

     爱而不得,不惜放弃锦绣前程,甚至放弃自家性命,以己身之死设局,也要博得心上人的终生铭记——如此疯狂,如此极端。

    但他当时听了沈安之死的前后,却是即刻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跟沈安,其实是一类人—— 但凡所求,必要得到。

    纵无法得到,无论如何也要刻下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不计代价。

     他甚至怀疑沈安故意让听溪留着那幅画,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刻——沈安算到他早晚看到这幅画。

    但他纵看到了,知晓了诗句背后的哑谜,也不能将那画夺走,因为上面画的是陆家小姐。

     谢思言冷笑,那又如何呢,他沈安只能用这些拐了百八十道弯的隐晦法子自求安慰,而陆听溪的未来,注定与他无关。

     沈安即便后来人模狗样的,也还是当年那个心机深沉、狠辣阴毒的沈安,只是学会了掩藏,学会了以示弱博利。

    沈安最真实的面孔,从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