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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装!”簕不安被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气得原地打转,硬生生忍住了打一架的心,叉着腰继续骂:“你是不是有病?干嘛当着我同学说那种话?” 简直他妈的莫名其妙!再怎么神经病也想不通簕崈为什么要这么干! 簕崈:“什么话?” 要不是了解对方是什么人,簕不安几乎怀疑是自己小人之心。

     “你说什么话!” 簕不安气上火了,扯着嗓子吼了几声,后几个字都破音了。

     与簕不安的激愤不已对应的,是簕崈平静带着一丝质问、毫无愧疚之心的回答:“所以呢?” 簕不安捂着吼疼了的嗓子,顿时更生气了:“不是,你无不无聊?我又没得罪你,你有毛病吧?” 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簕不安说自己有毛病。

     一丝凉意来袭,没关窗,是窗外夜风送来桂花香。

     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是很无聊,并且就如同簕不安说的,对付他毫无意义。

     他只是有点好奇,和荻园其他人一样。

     但凡知道簕不安做了什么的人大概都要问一句簕不安是不是脑子不好,放着荻城首富绝佳的家族资源不利用,蠢兮兮跑去外面上什么学。

     大概很多人觉得簕不安将来会后悔,但簕崈觉得应该不会,荻山是一只华丽的金笼子,锦衣玉食但是狭窄压抑,簕不安有天生自由的翅膀,他选了笼子外的旷野和天空。

     为什么做这么无聊的事,答案他们都知道。

     簕崈说:“我可能是有病。

    ” “?”簕不安愣住了,脏话也卡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

     “怎么会呢?”簕崈冷静地对上那双似乎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被鬼附身的狐狸眼,缓缓道:“对你来说,友谊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吗?” 簕不安回过神,疑惑地皱眉:“你怎么了?突然发烧啊?” 簕崈定定看着他:“你觉得呢?” “你为什么躲着我,我有做错什么吗?” 簕崈的话显得他这个呼风唤雨的太子爷很无辜,像个被抛弃和背叛的受害者。

     簕不安只觉得他病得不轻,这下彻底无语。

     “不是,……你说我为什么躲着你?” 簕崈拿着书下床走到窗前去关窗户,丝质的睡衣瀑布一样在他身上荡,关上窗户,簕崈慢慢回头,将书放在一旁时的力道稍微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你要因为这件事跟我大呼小叫吗?” 短短一句话,气温骤降,不克制的时候,簕崈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气质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