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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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个畸形儿。

    没有同情心,擅长自我构陷,陶醉于厄勒克特拉情结,对自己的哥哥有着生殖欲望。

    并未遭受任何侵害,有一定程度的妄想情节和暴力欲望,憎恨自己的父母,时刻盘算着要杀—— ——纸张被抢走了。

     但最重要的那片拼图已经归位。

     光复光,暗归暗,于碎裂一地的影痕间,事物开始回归最初的虚无。

     早先蓬勃的违和感终于得到了应有的答案。

     母亲说父亲为了养自己的新女儿,在利用阿司赚钱。

    可是近日来的生活让他发现,父亲再娶之后,并无生育。

     那个女人口中所谓颠扑不破的真相。

     以一种无法让人不动容的姿态被绑在椅子上的柚木司。

     报警电话里说自己名叫阿普的弟弟。

     还没来得及辩驳就咽气的乌鸦与男人。

     身后涎水连连的目光。

     夜晚流连在身上的手指。

     我爱你。

     一环扣一环,阴谋庞然浮出水面。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答案,剩下最后那个,不管多么不可置信,都是铁板钉钉的真相。

     ——从来就没有什么卖身,从来就没有什么虐待,从来就没有任何阴影、没有任何伤害。

     缄默的空气化作利刃割开心脏的肌理,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刺痛的几乎要流出某些矫情的液体。

    可他的眼泪早就在数日前哭干了,所以什么也淌不出来。

     那错过的一切信号,如溶蚀,如啃噬,最终被无限扩大成无从凭吊的过错。

     “为什么。

    ” 柚木普突然开始痛恨起该死的理智,明明都想着就这样崩溃掉就好了,但是他的大脑还在正常运作,它不允许他崩溃,不允许他悲伤,甚至还催促着要他问一个解释,为自己求一个心安。

     告诉我,告诉我你是被迫的,一切都是假的,告诉我我没有杀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