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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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手搭着她的脉,一手扶住她的肩。

    终于感到脉息就要恢复,他停下动作,她白皙肤色上紫黑色的伤口已经渐渐转红,毒血,几乎已经排尽,剩余的那一点点量,只会让她这几天绵.软无力而已了。

     收针时,他的手不经意又触到了她的绵.软的身体,好似比刚刚冷了许多。

    宁澜加快了收针的速度,甚至来不及将针重新放回竹扇,便先将察陵湄身上那些刚刚自己解开的一件件衣服给穿好。

     他的手指在绕过那斗篷的细带时,察陵湄的睫毛颤了颤。

    他刚刚怕她痛,没下重手,却让她早醒了。

     “宁澜,”察陵湄睁眼,只见到模糊的男子的轮廓,鼻下,似有药香味,她一把抓住了那只在摆弄她斗篷带子的手,勉力说道:“宁澜,你刚刚为什么要打晕我?” 宁澜知她浑身无力,只不过那抓着自己的手倒是用了几分力气的,她似是有几分愠意。

     “你被那毒虫咬了,我要替你扎针,怕你痛,所以才这般。

    ” “可我又不是没扎过,怎么会痛呢?”察陵湄有怨气,她觉得他给自己那一击的痛肯定比扎针更痛,“你扎在哪里,扎了很多针吗?” 宁澜从容收回手,淡笑,“扎在手上,刚刚你手上,密密麻麻都是针。

    ” 察陵湄圆眼溜了一圈,“哦”了一声便向他伸出了另一只手。

    宁澜知她意思,顺手拉她起来了。

     “宁澜,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儿,你就不必打晕我了。

    ”察陵湄发觉自己声音软软糯糯,才有气无力才问道:“为什么我这么累?” “因为我没法把拿毒液全部……”宁澜顿了顿,对上她那双澄净的圆眼,夷然一笑,“我是指,那虫子咬了你,我虽施针将毒液逼出,但总还是留了一些,这后遗症便是你要累上几天。

    ” 察陵湄看着对面人眉目间从容而清朗的笑意,身子很软,心也软了下去,脖子一定也不痛了。

    她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借力一把坐到了他的身旁。

     她软软靠在他肩上,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他像是又要伺机挣脱,她却紧紧靠在他侧边。

     “宁澜,我很累,你总要借我靠一会儿。

    ”她声音里有些委屈,宁澜想要推开她的左手在空中停住了,硬是收了回去。

     察陵湄就是察陵湄,惯会占尽他便宜的。

     她竟然吸了吸鼻子,宁澜低头一看,她长睫上竟然挂了泪。

    他细细在心中盘算,刚刚施针并无差错,事后还为她把了脉,她现在不该有任何疼痛才对,怎会哭? “小小,怎么了?”他温朗之声不传进她的耳朵还好,这一传进去,她抽抽搭搭,哭得更加伤心了。

    宁澜竟然有一丝心慌,莫不是,她料到他方才对她做的事,委屈地落泪了? 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