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永远不能发光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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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背后怎么编排他。

     “甜甜,我回来了。

    ”他和人谈事,下班得比平时早,没提前告诉她。

     本来以为薛钰宁在家,可他喊几声没人答应,想着她或许是出门了,桌上还有半杯果汁。

    戴正黎端起来接着喝,打个电话。

     系统女音不带感情地提示,他拨的电话已关机。

     或许手机没电了,他又打给做饭阿姨,薛钰宁有可能跟她说过要去哪玩。

     可阿姨却说:“咦,路小姐跟我讲,你们过几天要去旅游的伐,提前把我这个月的工资都结好了,她没跟你讲过吗?” 结束通话,戴正黎才觉得不对劲。

     他放下玻璃杯,冲进卧室,打开衣柜和抽屉,给她买的衣服首饰都原封不动地摆在原位,只是角落空出来一大片位置,原本用来摆她的行李箱。

     戴正黎瞳孔骤缩。

     他转过身,梳妆台上,他留给她的副卡摆在正中,旁边是写着“路甜甜”名字的身份证和一张手机卡。

    证件的照片上,她依旧笑得恣意,原本墙壁贴满他们的拍立得合照,他纯粹哄着她玩,才愿意拍这种小孩子喜欢的东西,现在也空空荡荡。

     他抄起身份证,打电话让人去查,没多久收到回复:名字和身份证号都是假的,没有这个人。

     是他太信任她,怎么一开始没想着确认身份,这时候落了个人去楼空! 床还凌乱,拧出的褶皱中依旧能看出她躺过的轮廓,如果伸手去摸,能感觉到温度。

    可人——却这么没了。

     更可气的是,她给他留了个字条,上书一首严蕊的《卜算子》。

    * 手中的申请表稀稀拉拉掉到地上,就她这文化水平,还犯得着读大学? 他琢磨着帮她镀层金,以后洗洗白上了岸,再想办法让家里人接受她,结果她压根就把他当个普通金主,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的提款机,谁要跟你谈将来? 戴正黎站在房间里,气得发笑,他在笑自己。

     对妓女动真感情的嫖客,都是他妈的傻逼。

     半年期限到,通知下达,生活还要继续,戴正黎将路甜甜的事抛却脑后,回到北京,先看戴瑜。

     青春期的男孩变化大,几乎一天一个样,他又比他离开前长高几厘米,肩膀也变厚实些。

    只是原本省心的他,好像在戴正黎离开后学会了点叛逆,前些日子被班主任打电话,说他考试交白卷。

     或许这当中有缺少他陪伴的缘故,戴正黎没着急骂戴瑜,只在电话里和班主任说了些话,托她给英语老师求个情。

    他回来后问戴瑜怎么回事,这孩子却憋着不肯说。

     “谈恋爱了?”戴正黎只能这么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