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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贺春景知情知趣地默默隐藏了陈藩拉着他打架,并且在今日午间时分遭受了陈藩无情的性骚扰种种事迹。

     丁芳听了陈藩干的好事,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噗嗤一笑:“男孩子就是淘气。

    ” 她又到厨房洗了串葡萄,细致地把每一颗都剪下来,端给陈藩和贺春景吃。

     “我给鲜儿姐拿点上去。

    ”陈藩起身要去拿个空碗,被丁芳拉住了。

     “她不吃,女孩子吃糖分多的东西要发胖的,以后不好嫁人。

    ”丁芳笑盈盈地看着陈藩,“你们吃吧,像你们这么大的小伙子啊,每天消耗大得很!” 贺春景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陈藩把贺春景的小书袋往他怀里一丢,借口明天早起上课,才把贺春景拉出了门。

     “让玉辉开车送你们回去吧!”丁芳想去招呼陈玉辉。

     “不用了,我们吃多了,溜达回去消消食。

    ”陈藩快速蹬上鞋,扯着贺春景出门去了。

     贺春景一路跟着陈藩七拐八拐出了小区,把树影幽森的富贵城池彻底丢在身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路灯一盏盏浮在夜空里,昏黄的光映在两个少年人身上。

    他们之间走得很远,远到连影子都彼此碰不上。

     “是不是挺变态的。

    ”陈藩突然说。

     贺春景抬头看他,茫然地啊了一声。

     “丁芳,刚才那女的,陈鲜她妈。

    ”陈藩转过脸,好让贺春景看清楚他脸上的嫌恶和嘲讽,“想生儿子想得魔怔了。

    ”他厌恶丁芳。

     贺春景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陈玉辉明明对陈藩很好,陈藩却不想把自己阅读障碍的事情告诉他。

     或许并不是陈藩不想,而是他不能。

     丁芳对陈鲜十数年如一日的冷待,恐怕早就让陈鲜对“家庭”这一存在产生了恶感。

    一但陈藩把事情告诉陈玉辉,那势必要牵扯到陈玉辉的精力,而陈玉辉虽然与陈鲜并不亲密,却也是她用来汲取亲情温暖的唯一渠道了。

    况且,丁芳对陈藩喜欢极了,到时候八成会出现夫妻俩都围着陈藩转的情况。

     陈藩不想成为压垮他们摇摇欲坠家庭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

     贺春景想了想陈鲜垂着眼睛不做声的样子,叹了口气。

     “这附近公交站在哪?” “打车吧,天都黑了,我送你回去。

    ”陈藩走到路边抬起手要叫出租车,被贺春景拒绝了。

     “不用了,你打车回去吧,我看见车站了。

    ”贺春景埋着头往前走。

     他看见前面路灯杆子中间藏着个公交站牌,一根铁杆顶着个扁方的铁牌子,角度刁钻,眼神不好的一准给漏过去。

     见他走,陈藩也不叫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