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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魁说:“猫是这样的!我们养的猫也是,之前跑丢好几次,你知道我们住三楼,它顺着窗户栏杆就出去了。

    我和小雨满小区找,急得不行,结果找到的时候人家和小区里的流浪猫和和美美交朋友呢!气死我了!” 尚雨也说:“猫养不熟的,不像狗恋家黏人。

    反正你多注意,我回去后分享一些我觉得还不错的猫猫用品给你。

    ” 杨意心机械地点头,“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我要上去看看……猫。

    ” 戚魁摆手,拉着女友走向电梯,“不用送,你回去吧,早点养好身体啊。

    ” 杨意心嗯了一声,把门一关就腿软滑坐在地板上,口罩拉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心脏跳得整个胸腔发痛发麻,让他难受得捂着胸口,试图熬过这阵痛苦。

     冷汗越来越多,很快打湿了整张脸,他趴跪着,一滴滴汗溅落地板,有些滑进眼睛里刺痛难忍,加重了眼球的血丝。

     到底还是承受不住这阵过载的难受,杨意心站不起来,就这么爬到茶几旁边,颤抖着伸出手,去拿藏在盒子里的药片,猛灌几口水。

     药效来得没有那么快,杨意心躺在地上,胸口压了巨石一样喘不过气,视线是一片模糊的光晕,脑子里天旋地转,过于亢奋的神经让他大脑里停不下,无数记忆四面八方砸过来。

     记得的、不记得的。

     愿意想起来的、不愿意想起来的。

     不想忘的和刻意忘记的。

     耳边尖锐混杂的人声吵得杨意心捂着头崩溃,太阳穴越来越强烈的痛感让他无法承受,意识渐渐抽离,模糊混乱之间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他在大喊大叫,嘶哑破败的嗓子吼着停下来。

     眼前红白光交替,最终猩红覆盖眼球,鼻腔也涌上难闻的血腥。

     冰冷席卷全身,他感受到脸上有湿润的痕迹,不知道是泪还是血,一如当年一样。

     他从来没有从当年的屋子里走出来,画地为牢,穷奇奔波仍不见天日。

     等杨意心的意识恢复一些时,他坐在马桶边虚弱地喘气。

     胃里没什么东西,粥和药吐了个干净,痉挛似的抽疼,费尽力气摁下冲水键牵扯到手腕的伤口。

     浑身上下没有哪里是不疼的,皮肉疼,骨头也疼,最疼的还是胸口。

     他又困又累,倒在冰冷的瓷砖上,由于太瘦的缘故躺着非常不舒服,加重了不适感,却有种自虐的快感。

     杨意心突然很累,很想狠狠地大睡一觉,可他睡不着也不能睡。

     牧靳呈还在楼上等他。

     那是他养的猫。

     等眩晕感好了一些,杨意心撑着身体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