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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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妈妈忙唤人去打水。

     绿萼长松口气,朝果慧师傅住的院子跑去。

     傅庭筠颓然。

     寒烟已跪在了她的面前。

     “九小姐,都是奴婢坏了您的大事。

    ”她泪如雨下,“我下山的时候摔了跤,结果崴了脚,好不容易下了山,等了半天才等到一辆马车……结果耽搁了时间,刚走出栖霞山就被陈妈妈拦住了……” “我们都尽力了。

    ”傅庭筠携了她,“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天无绝人之路,我再想想别的法子。

    ” 寒烟沮丧地“嗯”了一声。

     樊妈妈等人打了水进来,随后果慧师傅也赶了过来。

     寒烟崴了脚,还有些皮外伤,果慧师傅用井水给寒烟敷了敷,留了几块膏药:“贴上几剂就好了。

    ”多的一句也没有问。

     此时天色已暗,静月堂的屋檐下挂起了红彤彤的灯笼。

     绿萼送了果慧师傅,过来服侍傅庭筠用晚膳。

     傅庭筠哪里吃的下。

    心里却想着,这个时候,大家只怕都在看她的笑话,她更要镇定从容不乱分毫才是。

     她勉强自己喝了一碗粥,吃了些咸菜,然后去看了寒烟,问了问她的病情,这才回屋。

     怎么办? 事情败落,以后陈妈妈对她看守会更严了。

     家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她一直住在碧云庵,就是陈妈妈带信回去说可能会遇到流民滋扰也没有让她回去的打算…… 念头一闪而过,傅庭筠屏住了呼吸。

     他们并不怕她遇到危险…… 不,不,不! 她出生的那一年,春天来的特别的晚,直到三月中旬,风吹到脸上才没有了寒意。

     祖母屋里养着株姑母从南京送来的寿礼紫玉兰结满了花苗,就是不开花。

     它第一次开花,就从京都传来了父亲高中会元的消息,后来嫡长曾孙诞生,祖母久病痊愈,大伯父、父亲升迁,都在花期。

    祖母一直把它当成祥瑞。

     祖母不免嘀咕:“是不是得罪了花神?”心里却暗忖,难道是元寿到了? 不仅派了黎妈妈亲自照料那株紫玉兰,还到九仙观求了黄表符咒,还请了果慧师太去做道场。

     紫玉兰依旧不开花。

     祖母人渐渐消沉下去。

     过了端午,已经不能起c黄了。

     花却一夜之间全开了。

     花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