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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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前想后,也只能暗骂一句,狼心狗肺的东西。

     亲王府的阵法极精妙,是柳公子亲手布下的。

    寻常人不经通报误闯进去,怕是走不够五步就要无声无息地死了,化作迎门那株银红巧对的花肥。

     姜鼓除了柳危,对谁都抱有三分戒心,故而府中除了死士便是少数几个普通人,当真清静的很。

     春困最是恼人。

    连绵阴雨不知怎的就停了,王府守门的小童在柳絮轻暖中昏昏欲睡。

     忽闻铃铛轻响,声音不大,清脆空灵的声音却让人一下子清醒过来。

    小童忙拍拍身上尘土,低头摆出恭敬相迎的姿态。

     门口停的像台普通车架,可拉车的骏马停下来后便一动不动了,乖巧得有些瘆人,竟是只傀儡。

     柳太傅缓缓走了过来,步履间珩铛佩环,暗香阵阵,当真是翩翩公子相。

     门童低身行礼,牵马往后院马厩走去,走了好远,忽觉出哪里不对,香味……似是重了些,公子换了熏香?想罢又摇了头,只当自己睡糊涂了。

     姜鼓正伏案批折子,耳畔传来环佩脆响,和着喵呜喵呜的猫叫。

    抬手揉了揉眉心,走了出去。

     果见柳公子正不顾形象的蹲在地上逗那只三花。

    旁边还有一大只橘猫绕着他转圈圈,来来回回地蹭来蹭去,伺机跳上膝盖,一点也没有猫主子的矜持。

     三花凶得很,对除柳危以外的人来说。

     当然,初见时满是戒备的小奶猫便对柳公子也扬了扬利爪,可惜现在还是布了前辈猫争宠的后尘。

     春光和煦,摄政王看着院中人猫友爱亲昵的画面,只觉心情也明媚了起来。

     站了一刻,又站了一刻。

    这份明媚便带着些许焦躁了。

     姜鼓默念三遍不能对猫吃醋不能对猫吃醋不能对猫吃醋,然后沉声说:“阿危,有些折子不好处置,你过来看看可好。

    ” 柳危这才起身,抚了抚衣袖又用了净尘咒后,缓缓走了过来。

     “殿下下次唤我时换个借口可好?”不常笑的人含笑一顾最为动人,可惜带了些揶揄的神色。

     走近时姜鼓忽然表情一肃,伸手把他拉了过来,而后皱着眉头问:“你受伤了?” “不碍事,小伤而已。

    ”眼前人眼中笑意未消,“特意换了浓梅香,还以为你嗅不出来呢。

    ” 姜鼓拉着人往内室走去,而后一把推倒在了床榻上,不管不顾柳公子大喊大叫些什么“白日宣淫”的胡话,扒了上身裹的白色布料。

    有些阴沉地盯着后背胡乱包扎的隐隐渗血的伤口,以大恶人的语气恶狠狠地开口:“解释。

    ” “解释什么?”柳公子顺势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