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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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图点了点头,同样的波澜不惊。

     他想了几秒,拿起水壶,给杨予香的杯子里续了些水,然后小声说:“那真的好辛苦。

    ” 杨予香端起杯子,就这刚才杨经年碰过的位置,轻轻抿着。

     “是啊,好辛苦。

    ”他淡淡地说。

     第三十七章:决心 杨予香守着这份辛苦,熬了十年。

     熬得自己无数次都想要放弃。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仿佛被切成了两半。

     一半是死心,一半是不甘。

     死心带着他冰凉的理性,嘲笑着说:足够了。

     他爱着你,还不够吗?无论是哪种形式的爱——亲人亦或是长辈,他始终是爱着你的。

    他回来了,不再疏远你,他关心你,甚至竭尽所能的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他说:你是他最重要的人…… ——这还不够吗? 可是另一半,他的不甘,带着他所有炽烈的情感,在求而不得的痛苦里徘徊。

     身体和灵魂,都在疯狂的叫嚣着占有他、独占他、拥抱他,亲吻他。

     他贪得无厌、诛求无已。

     他想要撕破所谓亲情的面具——用自己丑陋的欲望去亵渎那个男人。

    他要是的一份凡夫俗子一的爱,情爱。

     其实在曾经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杨予香慢慢地觉得,他好像终于开始摆脱这个名叫“杨经年”的阴影。

     他不去想念他,身边有了许多来来往往的男孩。

    无论是短暂交往过的朱沐,还是其他露水一度的枕边人。

     他终于不再长久陷于噩梦里,一次又一次的,因被抛弃的恐惧而浑身冷汗的惊醒。

     他享受Des躁动的音乐,扭动汗湿的肉体,纯粹发泄的亲密接触。

     他开始能够在空虚的性里,享受到零星片刻的单纯生理快感,而不是关了灯无论触碰谁的皮肤、亲吻谁的身体,在脑海都一遍又一遍地出现男人面露震惊与厌弃的幻觉。

     他没有罪恶感吗? 当然有的。

     杨经年并不知道,在杨予香十三岁到十六岁的少年阶段里,究竟独自一人克服了多少羞耻、愧疚、背德的罪恶与挣扎,才终于能够鼓起勇气对他说出那句喜欢。

     他终于让自己承认,他爱着自己的亲叔叔。

     “既然喜欢他,你老躲着他干什么?你去法国散心——他找你找得快疯了。

    ”黎图紧接着刚才的话题,有点纳闷的问道。

     “我?躲着他?”杨予香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躲得人分明不是我……他恐怕巴不得见不到我才对。

    ” 他说完又一解释了一句:“是他老把我扔下……” 黎图斜睨他,口中嘟囔:“你知道分明不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