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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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与国家高层的往来,总是要带一些交易。

    我的父皇和秦敛的父皇在谈笑间似乎就已默契地达成协议,各取所需,酒宴间聊得看起来很是惬意。

     临近末尾的时候,南朝皇帝的眼风突然朝我扫过来,嘴角带着笑意道:“传闻苏国的一对公主才貌双全,一个安静一个活泼,一个能歌一个善舞。

    琴棋书画剑,诗歌茶酒花,皇族男子要学的两位公主都学得面面俱到,且研习得精深。

    孤今日见到的这位二公主,美貌着实万里难挑其一,不知舞蹈是否也如容貌一样令人惊艳?” 其实我很想实话讲,传闻基本百分之一百都是有注水成分的。

    当然,这段话从传闻到南朝皇帝的脑筋里再到其口中,就又更加了几分刻意赞美导致的注水成分。

     琴棋书画剑,诗歌茶酒花,我既要学得面面俱到,就无法再做到研习精深。

    我的剑术基本不能称得上是剑术,只能花拳绣腿地耍一套最熟悉的路数,或者是几招最拿手的姿势,除此之外,我对这项运动的了解就只剩下了死记硬背的几套剑术历史,以及八卦得来的资料比较详细的几位剑术高手人物传。

    而之所以只熟悉这几位高手而非少林高僧武当教主等等,在于他们几人有一个共同点----容貌比较好看。

     但南朝陛下的话既已说出口,我便不得不走到宴席正中央,在传闻中我所擅长的几项中选出一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一番,以此证明南朝陛下金口玉言,绝无妄语,以及证明我并非绣花枕头,乃是苏国货真价实的二公主。

     我综合考虑了一下。

    觉得我所拿得出手的,大概对于南朝在座这些女人来说,也都是她们可以拿得出手的。

    唯独苏国的凤阙舞,是皇室独有的舞蹈,纵然他们见多识广,也未必瞧过。

    从而纵使我跳错,他们也无法细眼瞧得出来。

     鼓点奏起的时候,我偷偷地看了一眼秦敛。

     其实这之前我已经在座位上偷看他许多遍。

    他坐在距我不远不近的位置,束起的冠发,敛起的沉静眉眼,唇畔似有若无的笑意,以及宽大袖袍下修长优美的手指,我在他抚弄酒杯的时候都可以看得到。

     这是一个比我的哥哥苏启还要优雅从容的男子。

     我在座位上偷眼看他的时候,他没有看我。

    他的眼神有一点漫不经心,好像酒杯和里面的酒有莫大的魔力,吸引着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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