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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肚,他还不忘斜睨两眼章见声,无奈地道:“来这种地方喝茶,你认真的?” 章见声轻轻带过:“酒味太冲了,不想喝。

    ”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衬衣领口的第二枚扣子松开,委婉拒绝了身旁正准备用一段脱衣舞来换取小费的男模。

     直接往人裤腰塞了张可兑换现金的小票,章见声将男模打发走,转而继续看向裴煊,一本正经道:“况且我还处在康复期,过度饮酒,不利于养病。

    ” 裴煊笑着骂他:“您老人家现在倒是知道惜命了?” 章见声莞尔,再没回答,裴煊也就放弃了继续挖苦的念头。

     曾经的章见声,喝起酒来确实是可以不要命的。

     二十来岁的年纪,与现在完全相同的地点,但截然不同的状态。

     裴煊记得那时他跟章见声几乎整日都混迹在这里,一个只知道左搂右抱,另一个只知道闷头喝酒,一边看着他左搂右抱。

     夜总会这种地方,说出来总不太光彩。

    章见声年轻时的声名狼藉,有一大半都要算在他的头上。

     像裴煊这种家风严谨的豪门独生子,因为被束缚得太过,所以总爱尽情地释放天性。

    夜店混得多了,顶多落下一句风流倜傥、多情又多金的评价。

     而章见声则不一样。

    无论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喜欢什么,最后总会拐到他私生子的身份上去。

     他烂醉,别人会说他身染恶习,他进夜店,别人会说他滥%交,他喜欢男人,别人会说野种就是野种,要不怎么总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但这些章见声都不怎么在乎。

     以前年纪小,还能有点放不下的执意。

    而现在,能让他在乎的实在太少太少。

     舞池的表演一段接着一段,头顶蓝紫色灯光看久了有些晃眼。

     卡座间的过道,穿着性感的男男女女依旧往来穿梭不断。

    直到台上的兔女郎跳完第二遍舞,裴煊身侧才终于有个挂着毛巾的侍应生停了下来,凑到他身边耳语。

     和人低声交谈了几句,裴煊放下手中的酒杯,身子往章见声那边歪了歪,递给他一张写着房间号的门卡:“喏,到你出马了。

    ” 平静地眨了下眼,章见声将那门卡接过,指腹在边缘轻轻摩挲片刻,才收进了口袋。

     “我就不上去了。

    ”见人起身,裴煊坐着没动。

     以他的身份,这次出面帮忙已经算是冒险,回去说不定还要被他家老头子一顿棍棒伺候。

    上面都是LUCIE的股东,一帮老古董,他去了也起不到什么正面作用。

     正说话间,不远处通往楼上的电梯正好打开,恰是陈泰被侍应生引着出来。

     穿行在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