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关灯
    自去见你的场合。

    或许比起激动、兴奋,更多的是忐忑和畏缩,因为我不能为你放飞数万只机械鹰,我没有引以为傲的学历或相貌,甚至没有一技之长----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

    真正面对面时,我或许连与你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非要说的话,只有对你的爱超乎其他人。

    ” “可是就是这种萌生于自卑的忐忑,在见到舞台上的你的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遍又一遍说着“谢谢”的你眼里的真挚和你的歌声一样有着撼动人心的力量,我非常肯定,即便是我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的爱,也被你珍视着。

    ” “谢谢你的珍惜。

    ” 陈帆小心翼翼叠起信纸塞进信封,嘿嘿笑着看向阮绥音,摸摸后脑勺:“这女孩写得真好。

    ” 那会儿阮绥音觉得陈帆的笑没那么灼眼了,像春天的微风,让人的心柔软下来。

     在阮绥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笑了,唇角扬得弧度几乎难以察觉,但比起镜头下刻意的笑容要生动得多。

     陈帆愣了一下,那笑容转瞬即逝,如果他提前知道阮绥音会露出这样动人的笑,他一定会提前架设好摄像头,这样的笑容值得被永久珍藏。

     爱的力量----这么说很俗,但事实如此。

    不知为何,即便拥有数不清的爱,阮绥音却仍对爱有着超乎常人的渴望,于是爱对他的慰藉也发挥着巨大的力量,现在陈帆很切身地感受到。

     如果昨晚送他回家的时候自己也能给他念一封信就好了。

    想到这里,陈帆刚刚的愉悦烟消云散,他是个失职的助理,毫无疑问,连简简单单的约法三章都做不到。

     “也就是说,在你明确告诉傅斯舟阮绥音情绪不好、并且他也答应你会去看看阮绥音之后,第二天你还是发现阮绥音的手上多了自残的伤疤?”梁亦驰问陈帆。

     陈帆点了点头。

     “那你更倾向于是傅斯舟不够关心阮绥音,还是他没能阻止阮绥音?” 陈帆没说话,但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显然,阮绥音相当瘦弱、手无缚鸡之力,而傅斯舟健壮高大,如果他知道阮绥音自残并且有心制止,那么阮绥音连拿到刀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看来,要么就是傅斯舟跟阮绥音不过是表面夫妻,以至于傅斯舟根本都不知道阮绥音有自残行为,要么就是傅斯舟知道,但漠不关心。

     梁亦驰读懂了他的沉默:“所以现在他和阮绥音的恩爱,也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我没那么说。

    ”陈帆立刻否认,严肃道。

     楚宴耸耸肩:“这是我们的合理推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