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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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有点以暴制暴的嫌疑,但有些时候某些事也只能靠某些非常手段解决,不是吗?转过头来再看弓家这边。

    除了弓奶奶外,弓家全体出席了葬礼,包括弓音大学校长和教导主任等几位校方代表人物,还有许多弓音的同学。

     该校校长代表学校向弓长一家道歉,表示以后再有同样的事情,他们一定会查个清楚,再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只是如此了。

    后来该校鉴于此事搞了一个性骚扰揭发信箱,也不知道有没有起作用。

    丧事办了三天,弓武恨不得让大哥把他的存款全部用在姐姐的丧礼上。

    弓长没告诉弟弟,他的存款早就在付了奶奶的手术费后见底。

    弓音办丧事的费用该大学私下出了一半,剩下一半弓长借了高利贷,向某人。

     这个某人这些天一直跟着弓长寸步不离。

    弓长去哪儿他就去哪儿,顶着一个扎着绷带的大脑袋到处晃悠。

    而弓长对此的反应是?徐天给弓长打了电话,表示自己已经没有大碍,很快就可以回来,然后询问了弓长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弓长什么都没说,只说他们上诉成功,现在就等结果。

    他没说其它人受到威胁的事,也没说妹妹的凄惨下场。

    徐天有点怀疑但还是很高兴,说回来要大肆庆祝。

    罗峪一家也出席葬礼,看到弓长时罗父重重握了一下手没说一句话。

    邻居多年,几乎是看着这家孩子长大,如今却……他为自保虽无错,却无法改变他见死不救的事实。

    罗峪陪着弓武,在弓音灵前一起垂泪不止。

    弓妈妈出现的时候,弓爸爸躲起来了。

     弓爷爷靠在长孙的怀里哭白发人送黑发人。

    弓长一边安慰他,一边扫了一眼他父亲那边。

    这个男人自从回来以后就行踪不定,现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是为了女儿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

     现在弓长只求这人别再给他捅出新的篓子,弓家已经再禁不起任何一次风波。

    应闲这个外人大概是弓家最忙的人了。

    从接待客人到安排丧礼队,从布置灵堂到找寻坟地,他甚至还在弓家四合院内摆了简单的流水席好款待客人,总之弓音丧礼的一切琐事他几乎都包办了。

    弓长对他的表现很惊讶,不是他热心帮助他这点,而是惊讶这毛头小子竟然对这些丧事礼仪、忌讳、行程包括风水,知道得比拾宝街最懂行的老太还多! 那老太甚至很惊讶地说:「这娃儿知道的很多古礼,连我都想不起来详细过程怎么弄的,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我说娃儿啊,你家不会是专门做这个的吧?」 李应闲听了这个跑去跟弓长哭诉,说他堂堂李家公子哥,被一个缺牙老太当成帮人办丧事的了,弓长白了他一眼,应闲立时变得更委屈。

     虽然痛仍旧存在,眼中已浮现一丝笑意。

    弓长嘴巴不说,心里对这个喜欢扮可爱的高大少年还是很感激的。

    办丧事是件耗心神耗体力的事,而他和弓武在目前的状况下恐怕很难办好,至少他们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因为有应闲在,他才能和弓武及家人向妹妹好好道别,为她守夜为她来生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