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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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学,纪凌炀一直拖到快打铃才进教室,下课也时刻注意着方汐的动向,本以为要面对他的质问,没想到方汐根本连看都不看他。

    纪凌炀以为方汐是故意吊着他,等他放松警惕再把他堵在没人的地方,然而直到放学方汐都当他是个透明人,直接背着书包和郁高明一起走了。

     倒是卷毛跑过来问他是不是没有被方汐邀请。

     纪凌炀当时就怒了:“谁说他没请我!是我不想去!” 既然他这么说了卷毛当然要追问原因,纪凌炀立刻哑巴了,被逼急了他就冲卷毛发火:“烦死了不想去就是不想去,要什么原因!” 见他真生气了,卷毛也只能悻悻地走开,边走还边嘀咕:“炀哥这样,方汐也这样,搞得跟夫妻吵架一样,真不知道你们闹得什么别扭。

    ” 纪凌炀咬着后槽牙,差点上去揪住卷毛的衣领质问他“方汐昨天到底怎么了居然敢不理我真是给他脸了!”然而是他先拒绝了邀请,现在问他生日宴的事,岂不是太掉价了。

     就这么憋了一个星期,方汐居然真的一次都没有来找过他。

    这下纪凌炀也有点慌了,没事就偷偷盯着方汐看,历史考试差点把名字写成“方汐”,还好交卷的时候发现了,但是用签字笔写的擦不掉,他抢了第一排同学的笔,一通狂画,直到把写错的名字涂成一个大黑团才罢手,发卷子的时候还因为这个被历史老师一通嘲讽,说他这个墨团画的真好,可惜高考的时候名字会被挡住,改卷老师欣赏不到。

     周末一大早,纪凌炀吃过早饭就躲在房间里打游戏。

     上个星期纪父醉酒踢碎了礼物,醒来后他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第二天就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存钱罐给纪凌炀,还许诺周末带母子俩出去玩。

    纪凌炀并不想搭理他,可是架不住纪妈妈恳求地眼神,只能假模假样地接受纪父的示好。

     纪妈妈看起来并不在乎那天发生的事,依旧毫无怨言地烧茶煮饭打扫家务,原本说星期天要赴约,纪凌炀也没有看她出门。

     而纪父的承诺也如往常一样,只是一句空口白话。

     玩了一会儿俄罗斯方块,纪凌炀反而觉得心烦意乱,他丢下游戏机,转身扑倒在床上。

    顺着枕头和床单之间的缝隙,他从下面摸出一支铅笔。

     笔管里的断铅已经被替换成一根完整的铅芯,笔身上的划痕也因为经常被手指摩擦,似乎变浅了一些。

     纪凌炀把铅笔举到眼前,按着笔帽“啪嗒啪嗒”推出一节铅芯,又用指腹按住推回去。

    就这么按按推推,推推按按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