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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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很不快乐地工作着。

    第二年的夏天约翰找了个机会调到新成立的组。

    我也跃跃欲试。

    约翰的新组已经接收我了。

    一般来说,公司鼓励跳槽,新组接收了原来的组无权干涉。

    普罗杰找了他的老板的老板,要开特例,不肯放人。

    我因为已经在公司申请绿卡,不想离开公司。

    公司的股票最近也升值了。

    自从想出了做广告赚钱的办法,公司财源滚滚。

    融资时给估了很高的市值。

    厉旌劝我咬牙坚持住。

    据他估计,公司一两年内就会上市。

    我刚来公司的股票,加上后来上班时发的股票,到公司上市时最低也要值个六七十万。

    虽然交了税只剩30来万,毕竟是7,8年的节余。

    这样好的机会,我们这样的打工族一辈子能碰上一次也不容易。

    我不喜欢老板普罗杰,但是这份工作还是蛮有意思的。

    而且公司没有象其它小公司那样没两年就倒掉了,申请绿卡也没耽误。

    我尽量想事情好的一面。

     公司不断地在招人。

    因为普罗杰不断揽活,他争取到了3个进人的名额。

    他急于招人进来干活,可是公司的进人标准越来越高。

    两轮公司实地面试,每一轮都要所有面试的人100%通过,才能通过。

    一个职位经常空着一两年,才能找到一个符合每一个人标准的人。

    我每星期要花八个小时去面试。

    普罗杰自己讲他每个星期有一半时间花在看简历,电话面试上。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候选人,乐在其中。

    我就惨了。

    我的工作量并没有因为去面试而减少。

    该我干的活儿因为去参加面试变得更加干不完了。

    我星期六,星期日也在加班。

    星期日下午4点回家,休息到晚上。

    我很累,最让我难过的是无处可逃。

    没有希望的日子变得很慢。

     这一年七月份,公司临时决定搬家。

    据说是房东看着公司生意好,续租的时候要涨房租。

    谈崩了,决定大迁移,搬到对面的四栋平房里。

    星期五早上搬家公司分发纸盒,在我们的计算机和用品上贴标签。

    星期五中午赶我们出来。

    星期六才能到新地方办公。

    我回家一觉睡到下午4点。

    正算计着如何享受剩下的8个小时,电话铃声响起。

    我猜想是厉旌找我打网球。

    他说我最近脸色不好,因该多锻炼身体。

    否则即使在老板手下虎口脱险,身体累垮了,就不值了。

    原来在国内上大学,喊的口号是为祖国健健康康工作三十年。

    晚上11点教学楼关门。

    黑乎乎的操场上还有“哐哐”的器械声。

    我经常做翻杠子。

    最近一次做,挣扎了几下才上了和我一样高的单杠。

    厉旌说看着我让他想起圣地亚哥动物园里的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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