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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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玢诧异道:“如此乡野竟有玄凤鹦鹉。

    ” 被认出品种来的鸟高贵的伸了伸粗短的脖子,宫玢被它得意模样逗笑了,温柔道:“是不是走丢了?我带你回去。

    ”语毕,他抬起手腕,白色的衣袖在微风中层层鼓舞着,那鹦鹉豆眼放光,脚下一踮就要迫不及待的飞上去蹭着。

     忽的狂风起,飞沙走石,草木飘摇,宫玢的长发被吹的上下翻飞,只觉得砂砾扑面,带着刺痛,他不得已闭目,扛过那一阵风,再睁眼时,树枝已秃,那只漂亮的鹦鹉也不知所踪。

     *** 沈秋练手里捏着一张符,心有余悸,两手克制不住的轻微颤抖。

     “死鸟,到底是谁的式神啊!”她将那召唤符往地上一丢,抬脚就要踩。

     出门在外,符纸珍贵,而且宫玢出奇的心大,居然没追究,沈秋练思索再三,弯腰将那张符给捡了起来,掸了掸灰尘塞回衣襟。

     ☆、鳏夫 绯姬撬开阿梅家的门锁,盘算着她爹娘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便带着阿梅暂住下了。

     月如钩,绯姬替阿梅掖好被子,便托着下巴望呆,银白色的月光在她明艳的脸上留下阴影,透出白日里不曾显现的苍白。

     记忆解封,涨潮。

     男人的手,粗粝,坚硬,指甲缝里有黑色的污垢,落在皮肤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阿绯乖。

    ”男人含含糊糊的哄,笑的酒气冲天:“听话的话,干爹明天给你买关东糖吃。

    ” 不听话的话,打断你的腿。

     啊......当女孩子都是傻子么?这样的经历,有一次就足够了。

     廖师父说不用管旁人言语,只有自己知道什么对自己有用。

    所以女子不必无才而德,女子也可勇武。

     她那时初生意识,还不敢太过叛逆,在继父归来时蛰伏在房顶,看着那醉汉推门而入,虎狼一般脱了裤子扑向床榻。

     阿绯,要自强,要自保,不要怕,她在心里一遍遍的说。

    眼前男人不堪的肉体叫她一阵胆寒,手中生出一层冷汗,几乎要握不住匕首。

     就在此时,一个影子破门而出,愤怒的大喊:“禽兽!你放开阿绯!” 她浑身一怔,见那削瘦的少年吃力的甩动实心的烧火棍,无所畏惧的冲向床上的醉汉,只觉得所有的恐慌化作一股热流涌向眼眶。

     她松开了匕首,费尽心力建设的刚强化作不尽的软弱,也不知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向知书达理的周砚打伤了人,事后拒不认错,还强词夺理的抨击受害者,被他极要面子的举人爹罚关了禁闭,这才堵住了悠悠之口。

     必定是被阿绯教唆的,周砚多好的孩子啊,近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