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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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发怵。

     怕他弄我,正想要躲,金眸骤然冷了几分,他的神情有些厌烦:“滚开!” 我连忙朝一边避开。

     他看也没看我,抬脚踹开了我身前的桌案,没了阻挡物,从我身前径直离开了。

     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听到了他身上戴着那些银饰声音,撞在一起,很是清脆。

     天上的雷云不知何时已然消散。

     十招已过,未出胜负。

     傅上玄单手撕开了结界,挽了个剑花后,一边将剑归鞘,一边大步离开了此地,他素来反感这类宴会,想来此次也是为顾家二子前来。

     顾行之就更不必多说了,一年到头也不会现身几次,收了剑也未作任何停留,直接走了。

     宗主见状,也未说什么。

     只是我的位置刚好在出口处,他们都得从此经过,偏偏我又一身狼狈,头上不知掉了多少花瓣,连衣服上都是,沾了这些桃杏的气味,很是窘迫。

     想要清理,可又觉得十分无状,桌案被顾长祈踹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面上尴尬,也不好意思抬头,于是低着头,佯装无事发生。

     傅上玄面无表情,冷眼平视前方,看也没看我,长腿迈开,直接走了。

     像是有什么感应,我忍不住抬起头。

     那人额间金纹未消,眉间疏淡,华贵雪衣仙雾吟寒。

     金眸浅得无情无欲。

     我在看他,他未看我。

     他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几乎闻到了他身上极浅的冷香,像是……冰雪消融时的清寂。

     料峭了春寒。

     回到寝殿已是傍晚时分。

     我让人栽种的白玉兰已经开始结出嫩苞了,这是我花重金购置的,听闻花香比一般的玉兰浅上很多,且花期极长,明日再叫人来给我修整一下。

     宗门内不准有侍从仆人伺候,但若有事要请人帮忙,也并非不行。

     我院内杂事都是请人做的,他们都被我母亲安置在外门,平日不会出现,若我有事直接传书即可。

     春日宴之后,有半月的省亲假。

     顾长祈定是要滚回东洲了,了却一桩心事,我心情甚好,这两日练剑也勤勉了不少,连长老都夸我未迟到了。

     直到收到母亲的书信。

     母亲说,她现在姨母家,让我此番直接同傅上玄一起乘傅家撵车,就不再多费周折了。

     我不知道傅上玄是否知道这件事。

     但他知道了一定极为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