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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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两提猪肉,左手几串板油,和阿狸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不知道,你觉得呢?”阿狸如实道。

     “……前些天顺哥跟我说,其实几个月前,北边乱起来也是妖魔的缘故,蝗虫啊蛇啊这些毒物,都是妖魔做法召来的,蛮子也没有来打,是妖魔成群结队屠城吃人呢。

    ”长生自己对顺哥耸人听闻的话都是只信其百分之一,和阿狸说这些也只是单纯的逗她一乐罢了。

     “……这顺哥怕不是志怪故事听多了。

    ”阿狸果然扑哧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长生也抿嘴一乐。

     入夜。

     自从长生的床塌了以后,阿狸不得不叫他和自己挤在同一张床上。

     若是夏日炎热,地上打铺盖倒罢了,冬日里寒气从地下往上扑,不管裹得多厚实,地上躺一会儿手脚都冻的冰凉,阿狸实在不忍,姐弟二人睡觉时便将就睡个头脚相对,挤在一起。

     刚开始一两天,阿狸确实觉得无比怪异,虽然自己将长生看作亲弟弟,长生也把自己看作亲阿姐,可阿狸从小家教极严格,幼时五岁的林著在她房里嬉戏,玩累了酣睡在了阿狸的绣床上,都被父亲以对长姊不敬罚着戒尺打手心,又在正午日头下仰面罚站三天才算完事。

    如今和一个半大的小伙子挤在一起,总觉得羞赧异常。

    可长生的表现逐渐消减了她想法,这少年几乎是每天倒头就睡,睡相极为规矩,但凡一躺下,木头桩子一般整夜都不带动弹的。

    几日下来,阿狸反倒觉得是自己心眼子小,再加上始终找不到木匠做新床,几日下来,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这天夜里极冷,阿狸双脚冰凉实在难受,搞得她睡意全无,蓦的,又回想起白天里听到的妓女死状,还有妖魔鬼怪的事,说来也奇怪,很多事,白天不觉得可怖,可夜里越细想就越觉得惨状宛在眼前,越发骇人。

    她默默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寂静,心里渐渐悚然。

     “阿姐?你没睡吗?”长生的声音从脚边床的另一头试探一样轻轻传来。

    夜里的诡秘寂静被打破,阿狸骤然感到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