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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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不得人的骯脏事,「我要自己处理,师相。

    」他只这样说:「这是我父亲的罪过。

    」欲星移只是点点头,「需要我出手的时候再告诉我。

    」 被与此事隔离的滋味意外的不好受。

    这是多年以来,北冥封宇第一次真正缩限他的权力。

    欲星移觉得事情终于发展至此,有些惆怅又有些松了口气。

    事实上,他原本打算藉由此事离开海境。

    彻底利用与消耗自己家族的能力解决螭龙案的暗流,事后北冥封宇便少了一件旧案与一个坐大的势力需要担心,而他也能功成身退。

     近来欲星移已经能感觉到好友对他的疏远和不自在,说话时总是被冷漠地移开视线,他们几乎无法再同室共处了。

    当然,在旁人面前,北冥封宇永远不会使他难堪,他们看起来还是同样亲密无间,但只需要一个刻意维持距离的排斥眼神就能轻而易举将他推进最痛苦不堪的处境里,就像他的心防是个脆弱的笑话。

    欲星移已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数十年了,却没想到事到临头的时候是这样难以承受,他几乎要为自己的煎熬感到惭愧。

     想必是因为珊瑚的事情。

    欲星移对自己苦笑。

    天意捉弄,做人失败。

    他对自己开玩笑,要是让鉅子知道他也有那种把身边的人全都赶跑一个都留不住的能力,说不定会考虑收他回去门下。

    欲星移并不责怪未珊瑚,也不责怪北冥封宇。

    他已经习惯了,是他自己有问题。

    是他非得要长成这种异常的样子,是他非得要做人失败。

    如果他能成为一个正常人,如果他能爱上一个应该爱上的人,任何一个能够接受他的爱的人,所有事情都会不同。

     在北冥封宇的默许之下,欲星移以砚寒清作为职务代理人jiāo接留守,暂时出国去处理分公司的併购业务。

    螭龙案的问题,他已经留下几步后手,而且有砚寒清在,欲星移必须qiáng迫自己放手。

     两个月后,定期向老师汇报公司内部消息的砚寒清来电,说了一句话,然后电话马上转jiāo到北冥封宇手上。

    他们今天进入公司之前在地下室停车场遇到枪手袭击,北冥封宇的手臂有擦伤,但砚寒清安排的保镳马上做出反击。

     「砚卿果然是你的学生。

    」北冥封宇说。

    他听起来没有担心的意思,欲星移知道那表示什么,他不怀疑砚寒清,也不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