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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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你试卷上的‘又见面了’,是他写的吗?” “砰砰。

    ”铁门被风砸响,天台一下安静到只能听到风呼啸而过。

     香烟燃尽,卓清越往后撩开头发。

     僵硬,龟裂,所有的情绪凝结在喉间,鼻尖,叫她无法呼吸。

     晚灵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才是真正被毫不留情扼住咽喉,窒息的痛苦。

     两人的性格像是互换了,池筝淡漠又平静:“反驳我,或者回答我。

    ” “……是或不是,又能代表什么?” 这算是变相的默认。

     猜想得到证实,池筝扯扯嘴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抬眼和卓清越对视一秒,离开。

     晚灵看着那背影,和先前无数次看到的一样。

     她靠着墙缓缓蹲下,头埋进臂弯里,皮筋掉落,长发完全散开。

     鞋子在细碎石子上的摩擦声从远及近,最后停在旁边。

     卓清越蹲下拾起皮筋,用五根手指撑开:“哭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晚灵抬头,眼睛很红,鼻子也很红,但没哭。

     卓清越稍稍收拢手指,皮筋从指头上弹出,落在他的掌心里,在她面前收拢,又摊开。

     晚灵看着那用了很久都有点小毛球的黑色皮筋。

     风吹来,卓清越身上还有股淡淡的烟味,晚灵皱了皱眉。

     “拿走。

    ”卓清越说。

     晚灵伸手拿过皮筋,指甲蹭过他的掌心。

     卓清越弯弯手掌,起身往远处站了点。

     晚灵重新扎好头发,把地上的袋子捡起来,卓清越身上的烟味散了很多。

     她拿出错题本递给他,在卓清越翻阅时,他手背的乌青越发明显。

     没忍住又问了一遍:“真的不痛吗?” 卓清越一开始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侧眼看她,顺着她的视线半扭过手:“哦,这个啊。

    ” 晚灵对上他的视线。

     他靠在栏杆边,笑得明媚和煦,太阳悬挂在他的头顶,蓝天白云,清风徐来:“其实还挺痛的,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