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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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咛浩叹了一口气,一唯刚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他忏悔说写错他名字了。

     其实没什麽关系的,只要到系里打一张证明就行。

     他只是不大高兴一唯到现在还会写错他的名字。

     而他自己一发呆纸上画出来的必定就是“段一唯”。

     他掐著手指算时间。

    从B城到P城,差不多要一个星期才能到吧那个包裹。

     那时情人节早就过去啦。

     传来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

     杨苛出门反锁房门已经成了两个人都能接受的习惯了。

    反正咛浩也无处可去,只会在屋子里睡觉上网洗好澡等杨苛回来。

    大四的功课都只是形式而已,考试的时候露个脸就可以了。

    何况有杨苛在,就算他真的当了杨苛也有办法几通电话搞定。

     这不构成他感激杨苛的理由。

    那个心情一不好就不准他去上课,时常记性不好地把他反锁在房子里一整天,兴致好起来可以两三天窝在床上不出门,动不动虐得他接二连三请病假的男人,自然要为他的学业负责,起码保证他拿够学分顺利毕业。

     咛浩站在大大的穿衣镜前端详著眉骨上的伤痕。

    当然这不会出自第二个人之手。

     这只是小的意外而已。

     脱掉衣服看到的那些才是他真正承受的。

     杨苛并不认为这样是在虐待。

    他多麽爱咛浩啊。

     镜子里杨苛漂亮的脸渐渐靠近,然後一双修长又不失健壮的胳膊从背後环住咛浩不盈一握的腰,动作极其优雅。

     “下午陪婕去看珠宝,有一对耳钉很不错。

    ” 咛浩微笑一下,看向镜子里杨苛猫科动物一样慵懒的表情。

     “买来给你了,戴上让我看看。

    ” 咛浩打耳洞是半年前的事。

    他本来不是那麽时髦的人,而且他父亲最痛恨的就是挂著耳环染了头发蹦蹦跳跳的假洋鬼子。

     但是杨苛坚持。

     咛浩没有耳垂,所以打的时候特别痛,何况还一口气打了四个。

     他还记得那时侯耳朵上尖锐疼痛的感觉。

     让他回忆起杨苛第一次侵犯他的时候。

    从一开始就无法容忍的痛苦,又不会马上停止,还要继续下去。

     杨苛说打进去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