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关灯
庄廉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举步返回阁楼。

     片刻后,庄廉回来,道:“我家公子说姑娘既然只会些风雅的事,明日起便留在书房伺候,研磨、整理书册没问题吧?” 唐娴一点都不想与云停独处,闻言心中懊悔,急声道:“这怎么行……他、他书房若有重要文书,不怕被我看去了吗?” “公子说姑娘双目明亮,一定能控制得住的。

    ”庄廉怜悯道,“若是控制不住也无妨,姑娘连公子意图谋反都知晓了,不怕再知道些别的。

    ” 唐娴:“……” 知道的越多越危险,离开的机会就越渺茫。

     可恶! . 深夜,唐娴辗转着反思自己今日的行为。

     第一,她该在得知庄廉不在府中时,即刻打消谈交易的念头,随意找个由头应付云停的。

     云停的气量和针眼一样大,惹不得。

     第二,她该在庄廉提及家主夫人与烟霞时,及时反客为主,在那时将话题转到家主夫人身上,这样才能套出些信息。

     可惜她光想着嘴巴要严了,反应慢,到离开阁楼时才反应过来,离得那么远,却依旧被云停听去了,落得个在他近前服侍的境地。

     唐娴悔得整夜睡不着。

     她痛定思痛,在心底提醒自己,下回暗讽云停,或是要打探消息,一定要离他很远很远,绝不能再被那小肚鸡肠的人听去了。

     完了又叹,要在这座宅子里打听消息实在太难。

     侍卫冷漠不搭理人,唯一的主人是个混账东西,庄廉态度是和善,但是警惕心相当高,送她回来的路上告诫过她一次:“上一个试图套话打听我家家主夫人的,连尸骨都未留下。

    ” 唐娴睡不安稳,侧耳细听,耳畔只有深夜独有的远处虫鸣,除此之外,万籁俱寂。

     她摸黑起来,未点灯,左右那点儿光线她也看不见东西。

     唐娴凭着记忆在黑暗中摸索到房门口,再次确认门窗都锁得严实,心才踏实下来。

     不幸的是回榻上时膝盖在床沿撞了一下。

     唐娴忍痛揉着膝盖,迷迷糊糊中,想着若是能接触到个姑娘就好了,姑娘家心软,便是打听不到什么事情,也能让她安心些。

     这一夜便是在这样的愁思中度过的。

     隔日,天降小雨,侍卫给唐娴备了伞,她不情不愿地去了阁楼书房。

     书房空荡荡,唐娴入内,过了落地花罩,见最里侧的桌案上摆着昨日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