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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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时间的四处转悠让他的体力迅速告急,原身的身体本就才从病中初愈,头晕目眩与饥肠辘辘让谢淮生怕才得来一次重活机会就又要见阎王。

     但刚穿来就陷在这窘迫境遇中,着实不得不让他直呼倒霉。

     * 而此时,张婶院子外出现一个水灵的俏郎君,正东张西望着。

     “哟!这不是谢秀才家中那位嘛!”李婶大声招呼道:“来这里做什么啊?” 看见李婶,姜安咬咬牙,把怀中抱着的小米缸往背后一藏,才探出院坝围墙,强颜道:“我来找张婶。

    ” “跟我这么生疏干嘛。

    ”李婶叫住姜安,想看他身后藏了什么好东西,正想拉住他。

    姜安一躲,李婶没拉住,撇撇嘴:“家里还没出秀才郎你就有架子了。

    ” 她上下打量着姜安,问:“你这是来干什么,你家书生书读的怎样了,我听说该考童生了吧,谢家小子有没有把握?” 李婶话听不出什么差错,但东安村谁不知道,姜安那个书生郎夫君空有皮囊,胸无点墨,还考秀才,就他那样的,考个童生都难。

     这事不是李婶先说的,是县里的周童生说的。

     谢家小子整日嚷嚷要考秀才,原先她也以为谢淮是个好的,以后那是当大官的料,平日里没少对着谢淮姜安和颜悦色,说尽了他们的好话。

     谁知道这小子已经两年都没去过私塾了。

     那日同窗找过来,说谢淮背着家里不交束脩,将束脩全部投了赌坊,输完了不说,还欠下十两银子。

     在村里,十两银子够五口之家一年的嚼用了。

     谢家族老一开始还不信,去赌坊打听一番,差点原地去了。

     随后他又不信邪的请了县里的童生周童生来看谢淮的文章,连差强人意都算不上,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这件事传开后,草包谢淮和姜安这个硬要嫁入谢家的泼辣小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成了村里人饭后闲谈。

     李婶说这话是分明看不上谢淮,故意寒掺姜安呢。

     姜安脸上挂不住了,如果不是念及家里没吃的了,他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要是依从前的脾性,他能张嘴就怼回去,如今只能心里发虚。

     他可比村里人更清楚,谢淮哪里是婚前他以为的光风霁月书生郎。

     一个脾气差的离谱的绣花枕头,书生意气早学狗肚子里了! 不仅如此,梦还做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