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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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样啊,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红衣淡淡的说,心想还是迎娶?还是妻礼?不禁恶意的想如果我去告这个男人停妻再娶如何?唉,哪个衙门敢接候爷府的这种状子,而且还是有实权的近枝宗亲。

    真出了这种事,那个皇帝还不得暗地里气得要把我扒皮了啊。

    任何一个社会都有高高在上的特权家族啊。

     “那、那、你还有什么事吗?”贵祺突然感觉很狼狈,非常狼狈。

    比红衣把他打一顿要狼狈很多很多。

    狼狈的他都不知道往下该说些什么,本来他还想问问她这些年好不好,家里怎么样,孩子们怎么样,然后呢,然后就在红衣的房里歇下(对的,这原是他和红衣的卧房,现在是红衣的房了,因为还有香儿的房,这是区别。

    但哪儿是他的房呢?哪儿还有‘他们的’房呢?贵祺有些混乱的想着:理论上两个都是吧。

    可是至少现在他感觉这个曾经他和红衣的卧房只是红衣的了。

    )不是久别胜新婚嘛。

    可是现在呢,现在他狼狈的没有一丝勇气留下来和红衣说:夫人,天不早了,我们也歇了吧。

     “是有点事。

    ”红衣依然平静的说,贵祺的心都提起来了,如果说心到嗓子眼儿了,一点都不夸张。

    却又有了一丝丝放松:来了,该来了,还是来了啊。

    甚至他都感觉到自己有一丝期盼。

     “老太太和香姨娘跟前的丫头都不够,是从现时的里头挑呢?还是去买新的?再有我听说老太太带了厨娘来,还有香姨娘是那边儿的人,也吃不习惯我们府里的菜式,我想是不是在老太太院与香姨娘院里安排各自的厨房呢。

    老太太的厨娘自己有,香姨娘的厨娘是在现时的里头挑呢,还是另买?老爷拿个主意吧。

    ”红衣平静的说着。

     贵祺看着红衣,听着红衣的话,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他本来提着心全神戒备等着接她的怒气,可是红衣太平静了。

    平静得让他感到荒唐。

    对,他感觉太荒唐了,不是他贵祺荒唐,而是红衣太荒唐了。

    他感觉红衣的神情与语气就好像这八、九年来,不,就好像这十几年来和他商量事情时的语气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甚至于红衣还端起茶来轻轻得啜了一下,而不是拿茶泼他!在他告诉了她这么些重要事情的时候!至少贵祺是认为这些事情对于红衣来说是很重要的,重要的可以改变红衣的人生!但是、但是、可恶的但是,红衣就像在听他说那些士林人的闲谈而已。

    这太荒唐了! 贵祺真有种想跑出去的冲动,可是他却没有勇气,是的,这一刻连在她面前落荒而逃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些事你拿主意吧。

    老太太这些年喜欢吃些什么,能吃什么还是她老人家自己的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