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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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看了。

     ☆、楔子今于佛前,自说誓言(2) 那夜,她经历了一次营啸。

     肃杀之地,一声声凄厉的啸音,惊醒了她。

    带来的都是近身侍卫,帐篷里没人,置身暗夜,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夜惊。

    ”肩上有柔软的皮毛覆住。

     大战在即,夜惊难免,总有新兵经不住生死重压,噩梦喊叫。

    过去每逢营啸,他都亲自处理,前往兵士们的帐篷,震慑住他们,谨防有人借此私泄恩怨。

    今夜他在这里,他知道她对夜,对黑暗有无边的惧意。

     她在找方向,找他在的方位,凭着自己的想象,想和他面对着面:“哥?” 帐内寂静了。

     他的热息在正前方,落到她的人中和唇上。

     耳膜被营外的脚步声、呵斥声冲撞着,她的错觉越来越多,像能听到风吹着火把上艳红的火苗,无数营地的火把在狂风下齐齐作响,统统淹没了她。

     他为什么没离开,还是自己的错觉。

     她不敢妄动。

     只怕一动,便是万劫不复。

     “姨母说,你又推拒了赐婚?”她不舍远离,仍装不觉,感受他的气息。

     “怎么?想要个嫂嫂了?”他终于出声。

     “是你娶,为何是我想要?” “娶,也要在临海郡陪你。

    ” 她的心像被刺了下。

     “我一人在宅子里住惯了,怕被管束,还是跟你在军营好。

    ”她终于离开他的脸前,去看身边的小小黑影,好似是个凳子。

     “不看着你嫁出去,我也不会有什么女人。

    ”他最后说。

     后来外头有将军来唤,他命军医进来守着她,军营里,也仅有军医方便出入这个帐篷。

    后半夜,哥哥没再回来。

     沈昭昭知他不日就要渡江大战,军事繁重,也不打招呼,留了一封书信,交代自己要去洛迦山为他祈福后,带人离开。

     马队途经柴桑的沈宅旧址,她稍作休息,被人拦下,那人用荷叶捧着一块鲜嫩的豆腐,在马前对她笑着举了举,她认出来是幼时常见的豆腐摊的老板。

    翻身下马,刚要从身上摸钱币,一双藏青色的靴子出现:“何时需你做这些了?” 那街边立着的人,青衣玉带,眼似点墨,笑里自带三分杀气。

     侍卫们的眼中尽是慌张,要行礼,被他以目光阻止。

     他摘了她用以遮面的白纱,为她将耳饰发簪都取了,又把她身上的雪貂换作素色披风,由奢转素,又嘱咐侍卫佯作无事发生,原路回临海郡。

     而他同她一人一骑,自西至东,去了洛迦山。

     洛迦仙山,孤伫海中,彼有菩萨,名观自在。

     那是观音大士的修行之地,在临海郡以东,是他常为自己请香的圣地,她时常听说,尚无缘一见。

     可惜天不逢时,路途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