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关灯
,却碰到了他已经起了占有欲的证据。

     “顾先生……”她一时有些失措。

     “云小姐,越界了。

    ”他低声说。

     不由她挣扎,粗暴地把她横抱起来,迈进那道她即盼又怕的门。

     整个身子如被蟒蛇缠绕,头被按进他的胸间,眼前陷入黑暗。

     这次,终于在极安静的夜里,听到了他清晰的心跳声。

     如在宣告他仍然活着,是个有欲驰骋的男人。

     洁净的月亮还挂在天上,像在嘲笑她:贪婪的女人,终将被堕入地狱。

     第16章 云黛溪在最亲的人缔造的地狱活过多年。

     龌龊的出租屋里,永远被空酒瓶和肮脏烟头塞满。

    再怎么打理,隔天又会变成这样。

     像西西佛斯被惩罚推着圆石上山,石头又终将滚落,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最冷的天里,她睡在一张勉强维持干净,好不容易被身子焐热的床上。

    睡得极不安稳,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惊醒,不知什么时候,会被那个男人从被子里拎起,皮带抽打的痛会莫名落在身上。

     某个晚上,他还带了不知是哪里来的男人回来,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腰,她大哭着冲出门,走了好远也无处可去。

     为了不被人发现,再热的天,她也穿一身长袖长裤,那些伤痕有一次不小心露出,就惹来无数非议。

     班主任担忧:“是有人欺负你吗?” 许星回连忙摇头:“是我不小心摔的。

    ” 生怕被发现是那个男人干的,老师把他请到学校里。

     等终于有能力从那个地狱里逃脱,她立刻改了名字。

    从姓到名,跟那个杂碎有关的任何东西,对于她来说,都是与痛苦有关的记忆。

     这层关系要断得干干净净。

    如切除毒瘤,哪怕只留一点,也有再次扩散的风险。

     她狠下心,把自己的肉都连带着切下来了些。

    那个家里的任何人,后来都再没来往过。

     换了身份改了姓名,就当她死了吧,死在那个拖着行李箱去京城火车的路上,从此和那个既远又近的世界隔离。

     而此刻,被横抱在顾黎安的怀里,她自知是在另一个不可救药的地狱。

     这个地狱的环境和她从小经历的那个截然相反,它表面洁净浮华奢靡,内在却有惊人的相似—— 都极具不确定性。

     顾离安也是一个让人会随时坠入冰窟的男人。

     他甚至更为残忍,时而出现的温存让人忍不住跟着他的脚步,欲拒欲求最终自己选择跳进他的冰河里去。

     二十四小时运转的中央空调让屋里比外面暖许多,燥热感不可避免地疯狂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