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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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缝外的肖菡垂了双眼,将房门无声关紧,然后放轻脚步穿过堂屋立在院中。

     夜色寂冷,她忍不住抬头凝望,青瓦檐上坐满月色清晖,月圆明亮。

    她和傅宁的卧室在堂屋的各一侧,两扇卧室门都在堂屋里开,是一栋三进民房。

    有昏huáng的光从右侧一扇格窗中韵出,窗纸很厚也很严密,从外面她看不到屋里的情形。

     她低头突然猛扇了自己一掌,然后一边暗自懊悔今日的莽撞一边向着院外走去。

     她要去找白叔帮忙,傅宁现下不愿见她,他那副样子让她担心。

     傅宁这边恸哭过之后,沉重的心情释放不少。

    被子之下的情景是比刚才肖菡看到还要惨不忍不睹,有些已经爬到了被子外面,那是他的葵水已经泛滥,他需要立即处理,但他现在的身体委实已经提不起一分力气,连下chuáng他都做不到,他的双腿和双手都很虚软也很乏力。

    他特别想沉沉地睡去,连双眼都觉得沉重,他由衷地希望此时有谁能够帮帮他。

     小院里传来人声,很细微,且有脚步声踏入堂屋来到他的门外。

     门没阀,傅宁一惊,忙扯下chuáng帐缩了起来。

    来人不是肖菡,肖菡的脚步声他能听得出来。

    但来的是不是肖菡,他此时的样子都不想被人看见。

     脚步声向着chuáng榻靠近,虽然不是肖菡,但他知道是个熟人。

    chuáng帐从外被掀开,是白叔。

     “怎么弄成这副样子?”肖菡刚刚敲他们家的门说傅宁肚子不舒服,想让他来看看。

    肖菡当时话说得吞吞吐吐的样子,他便已经猜到了可能性。

     有些男子天生体弱,受不了那些。

     此时掀开chuáng帐,看到的情况比他想象地还要严重。

    他的猜想应证了一半,还有傅宁脸上的凄惨面容,显然是出了什么事。

     傅宁不大,还要拉扯肖菡长大,也是勇气可嘉,他看他作为一个男子活得如此艰难,令人怜悯。

    这几年比邻而居,他一直将傅宁当做自己的孩子在心疼,时常关怀。

     傅宁也是心怀感激,对白叔,他是真心敬爱。

     白叔缚好chuáng帐在chuáng边坐下,傅宁主动偎在他怀里搂着白叔的腰,像有委屈要对长辈哭诉的孩子。

     其实他做为肖菡的哥哥,虽然不是亲的,但一肩担起这么多年做长辈的责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