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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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常慧拿起盒子反复查看,这东西确实是石榴果汁。

    还是浓缩还原的。

     研发这玩意儿的人到底有没有吃过石榴? 怪不得清仓处理。

    真是便宜没好货。

     常慧被酸得半天没缓过来。

    不行,得去漱个口缓一下。

     她蹑手蹑脚地摸向卫生间。

    这大半夜的,陆秋名应该睡着了吧? 不是,这是我家吧,我到底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 常慧打开走廊灯,拧开卫生间的门把手。

    拿起杯子接水,里里外外漱了一遍,终于舒服了。

     她小心翼翼地放回杯子,拧好水龙头。

     回去睡觉吧。

     但刚一开门,就被人堵了个正着。

     …… “你、你要吓死我啊!”不声不响地冒出个人,常慧吓了一大跳,“你走路怎么没声的?” “常小姐不也没声吗?”几天不见,他的声音恹恹的,“我也是跟常小姐学的。

    ” “不知道你说什么。

    ” 常慧装傻充愣,准备绕开面前的人。

    但他丝毫不让,把狭窄的走廊堵了个结实。

     “为什么躲我?” 青年嗓音沙哑,面色憔悴。

    整个人无精打采,垂着头很失落的样子。

    眼皮耷拉着,眼神落寞,眼底带着似有似无的青黑。

     “什么呀,你是不是学习压力大,太累了?”常慧作出听不懂的模样,信口胡诌,“可一定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常小姐,我想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 青年的嗓子更哑了,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他向前靠了半步,想要向她伸出手—— 常慧往后退了半步。

     “现在是怎么样,来要说法?”既然他不依不饶,常慧也不想再装,“陆秋名,你多大的人了,开个玩笑而已,这么小气?” 怎么嘴里又有点酸苦味。

     “……玩笑?……”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的话不用我说太清楚吧?”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反正你也没亏,就当是一场意外——” 刚才那个难喝的石榴汁,是不是没漱干净? “意、外?……” 你是复读机吗。

     能不能让让,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