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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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大管事只用了两天,便把花嬤嬤所托之事办妥,寻来两名小廝领到她老人家的院子里。

     花嬤嬤稍早已侯在庭院中,静待郑大管事的到来。

    清晨,郑大管事差人来递话,午间会领人过来。

    现看见他经过大门进来,及身后跟随两名小廝,她便上前迎接他们了。

     老姐姐,是老弟来晚,对不起,要您久等了。

     那是,是我猴急,一刻都静不下来。

    你来得刚好。

     大家互盖高帽子,作揖以示见谅。

    不作一刻,又话风一转,直奔要点了。

     老姐姐,老弟不负所托,为您寻来两名小廝,您看看,可否满意。

     别急,我引你到一处坐下,喝茶润喉,才详谈亦不晚。

     请。

     花嬤嬤由玉祥搀扶下,与郑大管事并齐而行,到厢房去,尾随玉意及两名小廝。

     在厢房的厅堂里,花嬤嬤引郑大管事去圆桌旁坐下,花嬤嬤为主位,郑大管事靠在她右方落坐。

     玉意,来沏茶。

     是,嬤嬤。

     圆桌放置一具沏茶的茶件,玉意行云流水地冲泡着。

     老弟,老姐姐晓你是风雅之人,特意寻来一款茶,沏给你品茗,为老姐指点一二。

     托大,托大,在老姐姐面前那人可称风雅之人,您看这一屋的佈置,真是简洁雅致。

     郑大管事顺势环观,视察房内外的环境。

    他的右旁是房门处,可看到房门外的花卉绿草,回廊有人行走都可略见身影。

    房内掛上一两幅诗画字集,再置一张高架设几,上摆放两盆花蕊饱满,花蒂略开的兰花,便没有任何陈设。

    而那张设在厢房深处的大床榻,他一平视已可直刺刺看见。

    这巧妙的安排,甚可不称老姐姐为风雅之人。

     今日有贵客入院,当然用雅间来迎接他。

     哈...哈...哈..,真是没有人说得过老姐姐。

     玉意沏妥茶水,送到他俩的面前,再回花嬤嬤的身后,与玉祥站立在一起。

     他俩尝过那一口好茶,便放下茶杯。

     郑大管事向花嬤嬤道: 好茶,回甘,清香,可惜略欠色泽。

     它的色泽未得老弟认可,其他得你赏识,已是一件好事。

    老姐我老实同你交底,它是新茶来,但是那属于它的茶香,一口亦不输旧茶。

    而色泽未得认可,可焙火未够,但仍无阻它的价值。

     当然。

     郑大管事向后示意,要身后两名小廝站出来。

     左旁是远东,右旁是瑞起,快见过花嬤嬤。

     远东皮肤略为黝黑,剑眉鼻挺,目光有神,一身短打衣衫,露出结实的胳膊子,带着一股英气。

     瑞起与他便是回然不同的少年郎了。

    他眉清目秀,身材瘦削,一身洗白的袍衣,亦不减文质彬彬。

     他们齐向花嬤嬤躬身揖手,拜见她。

     花嬤嬤,安好。

     花嬤嬤,安好。

     好,都是好小子。

     花嬤嬤慈祥地道。

    由郑大管事领他们来入院,花嬤嬤已暗中睄瞄他俩几眼,又见他俩入房内,仍没有四处偷睄,目不斜视,只盯着自家的脚尖,知本分,那才好办事。

     花嬤嬤边侧身与郑大管事道: 有劳老弟了。

     举手之劳。

     花嬤嬤相视一笑。

     老弟寻摸两名好小子给春花,应让她当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