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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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目炯炯:“你怎么不早说!” 谁沼泽中分斋设科制学,斋分四斋,东斋理算斋,西斋文事斋,南斋武备斋,北斋艺能斋,各斋底下设学,理算宅设学算是设得最少的,唯有一个理学算。

    文事斋底下却设了书学画学乐学礼学等六大学,武备斋也有兵法学营战学射御学等等五大学。

    学子数百人,出于五族,遍布学中。

     父神办这个学宫,办得花心思。

    庆姜将我扔来此处,却以为父神年纪大了不干正事,区区一个学宫,教养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黄口小儿,焉能成气候哉。

    可见此人目光短浅。

    依我看,今日虽未成气候哉,明日成的气候却能要了他的命载。

     不过不用担心,届时他一死,我倒是可以随机顶上去。

     次日,父神在诵书堂见我,多年不见,他老人家依然矍铄,问我他宫中设学数种,我对哪一门有兴趣。

     我道,武备斋的哪一门我都有兴趣。

     父神笑道:“本君听闻昨日少绾你折树枝为剑,以 一人力敌我神族众男儿,依本君看,武备一项你已习得精华,无需再习,另择一个静心的来习一习吧。

    ” 父神帮我择了理算学。

     据他说,论静心者,理算排首位。

    我心中的踌躇,理算学,不知学的是个什么。

     而当我站在理算学的学舍中,瞧着同窗数十人,东华在其中,折颜在其中,昨日见的那位白衣女子在其中,墨渊,亦在其中。

    这种阵仗之下,我就更不晓得理算学,它到底学的是个什么了。

     父神说,我心不静,需要静心。

    我能理解可能东华和折颜同我一样,也需静心。

     但墨渊,他如今瞧着已经清冷寂静成那个模样了,再静,得静成个什么样儿来? 这是我晓得墨渊以来,头一回见他,想起昨日同奉行一席话,就免不了多看他两眼。

     奉行说的不错,娘炮里头,墨渊算长得挺不招人厌的,可周身上下挥之不去的那层清冷严谨,还是瞧得人牙痒痒。

     满室书香中,东华在打瞌睡,身旁坐了个似笑非笑的折颜,盯着我手往后头一指:“你的位置在那边。

    ” 他说的那边,是墨渊旁边。

    的确,满屋子也就这么个空位。

     我行过去。

     花梨木的课桌上,墨渊身前一张晾笔架子摆得不偏不倚,上头一支支笔搁得整整齐齐,右上角一沓书垒得规规矩矩,最上头一本封皮上学了三个大字《博物论》。

     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