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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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痛一分,我痛百分。

    若他痛百分,我自是要痛万分的。

     前思后想,我决定主动承认错误:“苏大哥,你不要生气,瑶瑶知道错了,瑶瑶不应该跟陌生男人共处一室。

    就算要罚我跪算盘跪搓衣板晚上睡地板都可以,可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不、不过就是听了个小曲儿,问了个花名儿……” 苏越清凝视我,释然地浅浅一笑。

    我只觉得那一笑啊,真真是风华绝代,把花儿都笑开了。

     他放下药盒,习惯性地握起我的手为我诊脉,边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只是担心罢了。

    ”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他一定会相信我的。

     我嘿嘿嘿嘿笑起来,问:“真的不生气?” 他抿嘴微笑道:“嗯,不生气。

    ” 我立即厚颜无耻地补了一句:“那今天晚上还能抱抱吗?” 这几天我一直借口晚上做噩梦非要苏越清陪我一起睡,他欲迎还拒了一番,或许在心里盘算着石凳兄之死对我造成的刺激较大,并且确实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便只好答应。

     从前他陪我睡觉都是我在床上睡,他坐在床边陪,我睡觉他看书,等我睡着了他再离开。

    可这次不一样,本王我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挤出两滴眼泪,死皮赖脸地要他陪整夜。

     陪整夜,这是一件比较微妙的事。

     第一夜,他在我床边坐了整夜,我整夜没睡,早上起来双双变成熊猫。

    吓得圆润大喝一声,连退三步。

     第二夜,他在我床边坐到三更,我一不做二不休,硬把他拽上床。

    他半推半就,却是和衣而睡,与我楚汉河界。

     第三夜,倒是他很有自觉地乖乖爬上来,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心里淫、笑三声,喜滋滋地帮他铺好被子,扶他躺下。

    (众人:怎么听起来像是你在陪他睡?本王:自己人,一样一样。

    ) 原本两床被子是井水不犯河水,以并排结构的方式共存,可到最后,都会被我千方百计地搅成上下结构——就是一条在床上,一条在床下。

     春寒料峭,小觑不得。

    这样一来,我就一边闭着眼睛哼哼唧唧,一边手脚麻利地往他被窝里钻。

    之后嘛,摸摸抱抱吃吃豆腐之类的娱乐活动,自然就免不了了。

    起初他还会反抗,可只要我“哎呀疼哎呀疼”地嚷几句,他就立马缴械投降,乖乖地任我摆布。

     一想到苏越清喜欢的姑娘都没有跟他同床共枕过,本王就心花怒放,凤颜大悦。

     唉,本王现在,真是越来越没皮没脸色胆包天了,哈哈哈。

     黑灯瞎火的夜里,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我猜一定跟现在差不多——耳根子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俗语有云:瓮头里着火——闷烧(骚)。

    哎呀呀,这话说的果真是千真万确。

    我们苏神医外表淡定禁欲,实则内心热情似火。

    哈哈,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本王心里不禁一阵淫、笑,一阵荡漾。

     苏越清眼波潋滟,羞赧别过脸,微微点了一下头,同时说了一句:“瑶瑶,你口水掉下来了。

    ” 我一呆,淫、笑变干笑,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唇角。

    估计他现在看我,就是一头眼冒绿光的女色狼,随时要将他扑倒了吃干抹净。

     “砰砰砰——”忽然有人敲门。

     我扫兴地过去开门,却见是一个有些脸熟的侍卫,抱拳道:“小的见过王爷。

    关于密件,张大人有些事相请问王爷,请王爷随小的走一趟。

    ”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搐备份】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位石凳兄竟是大有来头的。

    他生前是兵部侍郎家的管事,名叫石磊。

    据说他手上持有什么重要的密件,此番一死,不仅密件下落不明,还牵扯到朝廷重臣。

    难怪如此兴师动众,害我醉仙阁迫不得已停业协助调查。

    我向来不管朝中之事,这些也不过是圆润从别处听来的墙角。

    不过听到的一刹那我还是颇有感慨的,石凳兄在京城怎么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也会因为失恋而躲到茅厕边上抠泥巴。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的爱情与地位是没有相关关系的,身份再显赫的人也是会被甩的。

    人活在这个世上,不是你甩我,就是我甩你,终归是甩来甩去。

    你甩了别人,总有一天也会有人来甩你,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就好比我从前拒绝了那么多大臣的儿子,现在也被苏越清给拒了。

    有道是一报还一报,大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人们都说上天是公平的,六根不全的人总是在某件事情上具有超凡的能力,比如说,历朝历代的东厂都是由太监领导的特务机构,来无影去无踪,杀伤力极强。

    而这个事实体现在圆润身上便是他那举世无双、无人能及的八卦功力。

    三天过去了,从未有人来向我问话,舅舅和魏丞相不曾再来,就连说好的袁君华也没有出现。

    好像大家都忘了我这个协助调查的王爷的存在,我不禁有点惆怅。

    看吧,人都是很贱的。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有苏越清陪,这些闲杂人等不出现更好。

    没事我就爱吃吃他豆腐,顺便摸摸抱抱调戏调戏什么的。

    估计他是念及我身体不好,也就半推半就没做什么实质性抵抗。

    看他粉面含嗔,梨花带雨的羞涩模样,我的一颗春心就忍不住荡啊荡的,好像柔波里的水草。

    可我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