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伤

关灯
    。

    但它很快就会褪色腐败,软塌塌地滴落着污臭黏液,成为碍眼的垃圾。

     陶悦轻喘着气,紧盯着陈原的双眼写满倔强与恨。

     还有野兽一般的寒光。

     胸口被一种绵软的刺痛填满,从未如此充实过。

     陈原笑着,松开她的手。

     碎片割破颈部脆弱的皮层,血肉。

    他没躲开。

    直直迎上她的恨。

     “够了吧。

    ” 捂着伤口,鲜血从指缝冒出,接着爬满他的胸膛。

     原来这么疼,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在撕扯伤口。

    身体本能地抗拒疼痛,开始发软。

    这个破裂口子,存在感十分强。

    他想把它缝上,让它不要再流血,不要再疼痛。

    陶悦又是如何忍受那些疼痛呢。

     陶悦脖子上的伤,他还给她了。

     但是好像还有其他的伤痛。

    如果全部还给她,他会死掉吧。

     陶悦是想笑的。

    强行上扬一半的嘴角,哭泣的眼睛。

     在折磨陶悦的时候。

    他也很痛。

    陈原知晓,他一直都是胆小和脆弱的。

     比起被他伤害的人,他说自己疼显得冠冕堂皇。

    但他不曾愧疚。

     可陶悦是不一样的。

    他又因为她的特殊性而恼怒懊悔。

     到底该怎么做。

     他们扭曲畸形关系,于他而言困顿绝望的处境。

    除了用疼痛与恨意维系,还能怎么办。

     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吗?陶悦的脸,雪白的胸,都沾染了他的血。

    他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但是执拗地进行着重复的动作。

    性爱对他而言到底是一种支配与暴力。

     她被摁在碎片与鲜花上。

    被割裂的皮肤是尖锐的疼,被强行破开的甬道是干涩的疼。

    汇集在一起,是对陈原的恨。

     陈原的血全部倾注在她眼中。

    他又一边施暴一边哭。

    仿佛他才是那个悲惨的受害者。

     他已经疯了。

    脖子上伤口的血止不住地流,他还要撕破陶悦的衣物,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