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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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有没有在听?”他捅捅发呆的我。

     “嗯,”我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那你把我拉到屋顶上来,就为了和我说这诗?就为了说你崇敬李白?” “这诗叫〈少年子〉,我有时就在想,李白在沙场上是个什么样子呢?边塞诗读来,总是有股壮阔的。

    ”他轻声说,并不看我,焦距涣散。

    “我说给你听,只是想问你:流星,你看见过吗?” 流星?流逝的星子?美极。

     他的侧面脸,轮廓分明,线条不似他原来的那样柔和,却是刚毅坚定的。

    “看见流星,人生就会得到祝福,你会幸福的。

    ”他转头说。

     我一愣,祝福?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独起占星。

    ”张若霭略过我讶然的神情,继续说。

     “你带我来看流星?” “不,我带你来,许给你今后的快乐。

    ” 那天晚上,我和他等了好久的流星。

    他就一首诗一首诗的讲给我听。

    后来,我终是没有等来流华的星辉,就昏昏睡去了。

    我只记得最后一眼,我看见了晴岚哥哥的耳际----我依在他肩上睡了。

     我又嗅到了寻觅已久的气息,恬静安谧。

     睡梦中,仿佛有人在我耳边说着什么,状似承诺状似安慰。

     我的日子就在我和晴岚哥哥的懵懂自由中加深明亮起来。

    心如止水的日子,我想上善若水,那么就这样渡过残生吧。

     他不提沈豫鲲,亦不说自己。

    他深邃的眸色中,蕴涵着太多的感情。

    我想,他在等待某一个人出现。

     只是,自己会是这个人么? 我不再有所谓自信了。

     在初恋之后。

     三年孝满 我除掉重孝,放下的还有心里的深重闷索。

     八年时候,皇伯伯也是大病一场。

    三年之后的他,明显老态了。

    头顶花白,眼神不再凌厉,常常和煦地笑着看着。

     那时的小姨慌乱无助,而如今的她似乎在心里藏了个秘密,答案只有她一人知晓。

     我,也不再年轻。

     我把少女最好的豆蔻年华给了自己,而不是某个月夜某个背影。

     “阿嚏!”我突地打了个喷嚏,晴岚立刻紧张地皱眉:“受风了吧?在外面站这么久。

    ”他话里满满的,都是不客气的责备。

     我抱歉地笑笑,摸摸肚子,“你是不是担心他比较多啊?”我也挑眉看他。

     他也不理会我,只抬眼对沈豫鲲说:“沈兄,今日难得一见,我和承欢也出来许久,不如一同到寒室一叙?”他看我一眼继续说,“承欢素来体寒,今天春雨潮湿,实在不宜……” 沈豫鲲点点头,“改日再叙吧,我和雅儿也要早些回家,”他一边抬头看天气一边说,“况且今天恐怕路上耽搁的时间要再久一点。

    ” 沈豫鲲,他,还是不能直视我们这段无疾之恋。

     望着他抱起雅儿走进雨雾时,我深深出了口气。

    没有什么话语,我仍是痛快的放下了心结。

     “晴岚,”我靠在他身上说:“你当初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