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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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靖西觉得“虞总”两个字稍微有点刺耳,太生疏了。

    钱墨一直和他这么生疏的吗?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发现记忆里只有一次钱墨叫了他的名字,其余时间都是喊的“虞总”。

     “我要走了,去东北,这周六就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虞靖西和钱墨都过得有些混乱。

     虞靖西和其他人交接完工作,在周六下午乘飞机离开了上海。

     飞机起飞的时候,虞靖西看着窗外的景色,想到好久之前,他和钱墨一块坐飞机去新西兰。

    登机后,钱墨怯生生地要求和他换位置,说“我还没有坐过飞机,想多看看”。

     虞靖西看向自己的左手边,位置是空的,这一次没有人再给他递枕头和眼罩,也没有人要和他换位置,他不禁非常想念钱墨。

     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那钱墨会想他吗? 如果是以前,虞靖西的答案是肯定的,从钱墨在生日的时候给他送报告开始,种种迹象都表明钱墨十分在意他。

    但是现在虞靖西不确定了。

    他说了要走,钱墨却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他特意把离开时间拖到了周末,但钱墨一直没有回来的意思,不断推说狗狗还不适应。

     那只刚认识的狗比我重要,虞靖西忍不住这样想。

     钱墨觉得自己最近的记忆都是一段、一段的,就好像那时候明明他是要坐地铁回家,结果却出现在了虹桥。

     虞靖西说完他要去东北之后,钱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大概就是一些“一路顺风”的客套话吧。

    他和Puppy继续在杭州呆了一周,终于在周日打了个车回上海。

     那些好几米高的货车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总让他紧张。

    Puppy趴在他的腿上,不吵也不闹。

    他一下一下摸着Puppy的头,觉得或许从来都是他害怕坐车,而不是Puppy害怕坐车。

    同理,是Puppy安抚他紧张焦虑的情绪,不是他在安抚Puppy。

     钱墨弯下腰去,抱着Puppy说:“你不要离开我,我也不要离开你好不好?” 回到喜年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人。

    钱墨知道的,虞靖西在昨天离开了上海。

     钱墨进了虞靖西的房间,躺倒在上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