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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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迳以唇齿扯下虾头,吃得两边嘴角都染上红色,才发觉自己被摆了一道,忍不住就在餐桌底下伸腿踹他。

     “唔。

    ”他无辜地对她眨眨眼。

     她虽觉得那副表情有些可爱,但那股油然而生的怜爱随即被一道馊主意压了下去。

     她将整盘虾子拉到面前,挑起一只特别肥的,不太熟练地剥去了壳,再假好心地丢进江致煊碗里。

     江致煊挑起右边浓密的眉,清清冷冷地看她虚张声势的表演。

     易愉扬声对他道:“你要是吞壳吞到噎死,我可是会难过的。

    ”语毕,眼角偷偷观察姜成豫的反应。

     姜成豫仍是一脸笑瞇瞇,倒是江致煊脸上宛若蒙上一层寒霜。

     “我要是噎死了,谁来陪平日无聊在家的姜太太呢。

    ” “咦,原来你们平日就有在相处了吗?” 姜成豫终于有所动静,可却是在易愉最不希望的时机之上。

     江致煊正着色道:“有的呢,有次在卫——”又被易愉踹了一脚。

     “你该回去了吧,”她朝他狠狠使了个眼色,又改一脸惺笑看向姜成豫,“琪琪等会该洗澡了,反正他就住对面,今天不如先这样罢?” 在她把碗盘洗净,复把江致煊赶到门外之前,江致煊虽嘴上还得宜地应答着姜成豫,漆黑饥渴的眼却全程锁着她身姿不放。

     他的视线犹如过于明目张胆的红外线笔,惹得易愉一身鸡皮疙瘩。

     姜成豫也来到门口送行,客气又温文:“有空常来一起吃饭呀。

    ” “嗯。

    会的。

    ” 他是盯着易愉说的,不免令她想入非非。

     但她最后只是瞪了回去。

     易愉帮琪琪和自己洗完澡,哄完睡,人一坐回床缘,就如泄了气的布偶似地瘫倒在床。

     都是江致煊那头畜生,忽然就学发情的畜生蹭她,害她被撩拨起的欲望憋在体内,整个下体都像是患上了慢性病,黏稠燠热。

     她侧身躺下,细细回顾股沟间残留的热度,又不由得设想,若那时他当场把她压在流理台上,野兽般地一件件剥光她,扶着那难以忽视粗度的阳具长驱而入,汁水与肌肤撞击出靡靡联奏,在灭顶的快感抵达之前被刚到家的姜成豫猝然撞见—— 姜成豫该是会失望、愤怒,还是后悔在被邻居野崽子出手之前没好好把她当成女人疼爱? 下贱的歹念在她对婚姻的绝望里点燃一团青色鬼火。

     易愉伸手从床头柜上捡起手机,刷开了江致煊的消息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