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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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了,转身就出了食堂。

     宜图怀疑这人八成有洁癖,最起码江寒屿的忍耐力要比正常人低上很多。

     由于玩家们吃的东西和猪吃的东西是一样的,难免让人产生丰富的联想。

     尽管他们知道食物本身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那两只猪恐怖恶心的吃相。

     “为什么学校食堂会是猪开的?”韩维怀疑人生。

     “谁他妈知道,牌场里恶心的事还少么?我现在不关心什么食堂不食堂,我现在只想知道达成自己死亡的条件是什么!” “对啊对啊,黑板上还没有我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被血遮住了。

    ” “黑板上给出的话本身就是一句提示,只要避开达成死亡条件的前提就好了。

    ” 曲白的声音如溪泉般清澈,莫名的安抚烦躁的情绪。

     “如果刘子异能熬过牌场强加在他身上的饥饿感,不进入食堂,死亡条件就不会达成。

    ” “作为一个贪吃的人来说,饥饿感会比常人更加难以忍受。

    ”牧城瞥了白曲一眼,冷声道: “牌场又故意强加给我们超出平常的饥饿感,刘子异不可能熬的过。

    ” “你说的倒是很轻松。

    ” 王小磊听后当即气的不行,说他可以说他男朋友不行: “你这人大脑有问题吧,这不行你行,你倒是说怎么办呀……”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曲白制止了。

     “幸运与意外的牌场,还是少说几句……” 曲白淡淡一笑:“各凭本事吧。

    ” 梅花牌场并不难,它没有黑桃那般黑暗暴虐,但也不似红心的温和,但它特别看运气。

     如果你拿到了必死的剧本,除了复活牌与配偶之间的共生,任何道具和技能牌在它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但同样的,任何一座牌场都绝不会直接下死手。

     纯粹的屠杀太简单,毫无意义可言,梅花牌场亦然。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而是否能活命,只在于玩家水平差距之间。

     白曲和王小磊离开食堂后,剩下的玩家宜图都不熟悉,默默听了一会儿他也离开了。

     那名纹有字母纹身叫牧城的男人,是某只百强战队的正式成员,等级应该在七级以上。

     于是理所应当的,其他玩家多多少少有些巴结羡慕。

     唯一没有表态的是向来不动声色的班长计涵,而那名和她一起吃饭的冷傲姑娘郑袖袖,眉宇间全是厌烦之色。

     她讨厌牧城身边那名做作的女生,希桃。

     宜图也不知道,有些时候女生和女生之间的敌意也是凭眼缘来的。

     而现在他需要重新回到教室,好好看看黑板上那一句句警告了。

     外面的黑雪还在下,飘飘絮絮格外的绵长。

     宜图出来时,正好瞥见黑雪中那道挺拔的身影。

     男人没有撑伞,只是静静的伫立在雪地里。

     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一触消融,没有留下丝毫的裂痕。

     不知怎么,那人给宜图一种眩晕的错觉。

     站在那里的江寒屿如同黑暗的本身,而黑色与黑色之间在相互吞噬。

     结果显而易见的,男人赢了。

     宜图闪过这样的想法只不过短短一瞬,然而那人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立即转过头来。

     而就在江寒屿转过身的刹那,一根黑色的轻羽从空中飘落,很快坠入雪的怀抱,消失不见。

     宜图的瞳孔微微一缩。

     那一夜在漆黑的走廊之上,男人出现时身后那双巨大滴血的黑色羽翼,宛如地狱之下爬上来的恶魔。

     这么大的翅膀,用来遮雪好像……刚刚好? 宜图的思绪跑偏了一会儿,再定神一看,江寒屿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呆站在那做什么,过来。

    ” 宜图这才反应过来,跟上男人的脚步。

     黑色的雪飘在宜图的眼前,就是碰不到他身体丝毫。

     大夏天下这种黑雪,也会有温度么? 宜图这般想着,向外伸出了手。

     “别碰。

    ”江寒屿皱眉。

     宜图很快就收回了手,只碰到了两三点,但即使这两三点也足够在掌心裂开一道斑痕。

     黑雪并不冷,甚至没有明确的触感。

     与其说它是雪,不如说它是某种负面情绪的载体。

     在人沾染到它的瞬间,绝望、悲愤、嫉妒、贪欲等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宜图盯着那道裂纹看,感觉被黑色侵蚀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他的心。

     但这种消沉的情绪很短暂,不一会儿就会被坚定的意志抹杀掉,构不成威胁。

     可如果玩家长时间沾染这些黑雪,就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了。

     “好阴冷。

    ”宜图抖了一下身子,扭头看向江寒屿: “黑雪的出现,是不是和今早跳楼的人有关?” “嗯,这些雪淋多了,会轻生。

    ” 而叶离又是自杀的。

     男人站在雪中那么久,黑暗的情绪恐怕早就如潮水般,淹没他好几波了。

     而他却没有任何感觉,像个没事人一样。

     难不成他是故意的?故意吸收牌场内的负面情绪? 宜图暗自垂眸,胡乱猜想。

     “你看到了?” 突然男人停下脚步,一双变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看向他。

     宜图愣在原地,寒气从脚底往上不断涌来: “看到什么?” 江寒屿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里闪过兴奋: “我的羽毛……” “我的翅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