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若只如初见(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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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缓缓走到盛莲的身边微叹:“只是不想他走得这么急。

    “好像在逃避什么一样的,大概是过往吧。

     盛莲垂下眼眸,脑海里浮现出季江不知何时对她的言语,好像在很久以前听他说过,说他不会离开的,不会走的。

    是什么时候这样和她说的……盛莲一阵头痛,索性不再去想。

     “贺徽…….你呢?会不会有一天,你也想季江那样,离开我们?”盛莲的话语中含着浓浓的担忧。

     贺徽一愣,对上她的眼眸轻柔一笑:“不会。

    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 他眼眸中的温情,好像是长年累月早就习惯的柔软,像水草一样柔韧像烛火一样温暖,岁月在他的温情中不再薄凉。

     盛莲心口暖暖的,有一种要落泪的冲动。

    “贺徽,谢谢你。

     当了许久透明人的贞儿终究还是受不了这俩人视线的交汇,轻咳了两声:“那个……..贺叔啊,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我们城里作坊人手不够了。

    还劳烦你能多麻烦一下,全归你管了算了。

    你这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嘛。

    你说我们这么多人,就指望了那布庄吃饭呢。

    咱们刚刚经手还不熟悉业务行情,所以要多多用功才是啊……”贞儿叽叽咕咕扯着贺徽就是一大堆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说辞,盛莲听得两只耳朵都发慌,趁着贺徽强忍着的时候出了院子。

     》》》》》》》》》》》》》》》》》》》》》 叶非凡同乔宇如画一道去了城里,也不知何时回来。

    而贺徽也要马上被贞儿打发到作坊里了。

    恐怕日后她的日子愈发清闲了。

     盛莲端着木盆抱着衣服一路沿着溪水走,心里还在不断念叨,如画有乔宇,贞儿有叶非凡。

    可自己呢…….若是哪一日,只剩下自己了,那该怎么办。

    贺徽吗?盛莲想到他,然后猛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不会是他。

     因为脑海里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可是却从没有看清过他的眉眼。

     不,可能还不止一个人。

    她心里记挂的,有玄衣,有白衣,有红衣,有青衣。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呢…….只是,他们是谁…….而自己又是谁……难到真的像是贞儿所说的那样吗?盛莲这个时候有些不相信自己了。

     她神思恍惚地在溪边的平石上蹲下,把木盆搁在一边取了衣裳来开始洗衣服。

     陌生的手法陌生的感觉,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洗衣服的行为。

    而那双莹白细嫩的素手,更不像是常年如此操持家务的人所拥有的。

     不知为何,这几日,这样质疑的念头愈来愈深愈来愈浓。

    心里沉甸甸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这样心不在焉地用木棒捶打着衣服,手劲一松一件刚洗好的衣裳竟然就顺着水流飘远了。

    盛莲回过神慌慌忙忙踩进水里去拾,溪水没过她的脚踝,浸湿的裙摆变得沉重扯着她的步伐。

     盛莲心里微恼,横了心是要将衣裳拾回来的。

     索性拎着裙子一路追着淌过去,终于见着那衣裳被挂在了溪边突兀伸出的树枝上。

     她舒了口气,弯身去拾。

    却在将手伸出的一瞬,看见了另一双手在自己之前拾起了衣裳。

    那双手修长却陌生,同时夹带着一股男子阳刚的气味扑面而来。

     盛莲诧异地抬头看过去,正对上这男子深邃如同暗夜的眼眸。

     那炙热而难言的视线将她吓了一跳。

     下一瞬盛莲的脑子一声炸响,轰隆乱成一团,愣愣看着这个突兀出现在她面前的男子,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玄色衣衫的男子身形颀长挺拔,虽是普通的布衫却丝毫掩不住他的似乎与生俱来的优雅与泰然。

     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此时正牢牢盯着盛莲,似要她看透。

    他的神情复杂到让人揪心,难言的情愫被翻滚起来。

     盛莲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四个字“劫后余生”。

    是的,劫后余生。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而且不止一次见过他。

    就连他身上的气味,她竟然朦朦胧胧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只是……他是谁…… 男子将手中湿漉漉的衣裳递给了盛莲,沉着声音问她:“你的?”说话间,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她。

     “嗯…….谢谢。

    ”盛莲淡淡冲他一笑,却不料男子似乎浑身一僵微微侧开了头。

     过了半晌,他转身欲走。

    广袖甩出一条令人心悸的弧度,她脑海中无端浮现出一个渐渐远离的玄色身影,竟与眼前人重合在了一起。

     盛莲没由来心里一慌,几步追上去拉住了他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