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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仰见他睁着眼睛发呆,先是过来喂了他点营养剂和水,之后便喊他起来吃点东西。

     岑真白又闭上了眼,他现在浑身都痛得不行,从头到脚唯一在动的就是心脏。

     霍仰还在床边看他。

     岑真白渐渐地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雨后青草味和火烧森林味听着是两个极端,但混在一起并不难闻,有点像湿润的木质香,仔细闻,还带着一丝不轻易察觉的烟味和苦味。

     他张了张嘴,想说“腰疼,起不来”,却只发出了几个短小的、沙哑的音节,他的嗓子完全失声了。

     霍仰又下楼,给他泡了金银花水,“先别说话了,喝一点。

    ” 岑真白艰难地掀起眼皮,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alpha。

     霍仰忽然放下杯子,扑过来,亲他。

     哪个alpha能顶得住发情期过后的omega直直地盯着自己看! 先别说话,但是可以接吻。

     小时候在贫民窟的种种事迹,岑真白没觉得可怜,这时候,他却反生出了一点自己好可怜的念头,推又推不开,说又说不来。

     好在亲完后的alpha终于迟钝地明白了他的意思,把人抱起来,靠着抱枕坐着。

     霍仰把金银花水递过来。

     岑真白接过,却手一软,差点整杯摔到床上,还好霍仰反应快,连忙扶了下。

     他现在手臂酸痛到连半杯水的重量都承受不起了。

     岑真白小口小口地喝着金银花水,整个人的状态呈现出一种极致的矛盾,精神恹恹的------连续八天,不恹也不正常。

     但同时,脸色又挺好,嘴唇红得能滴血,像是被好好爱护了。

     整整一天,omega连床都下不了,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和每一条经络,一动就疼。

     去哪里都要靠alpha抱,上厕所也是。

     岑真白闭着眼,企图逃避现实。

     霍仰小声道:“羞什么,床都……” 岑真白宁愿哑掉都要骂人:“闭…嘴!” 第十天,岑真白第一次穿上裤子。

     霍仰正在喂他的omega喝粥,仔细地吹凉,再送到omega嘴边,“喉咙还疼吗?” 岑真白恹恹地点了下头。

     霍仰亲了下他的头顶,“待会再喝点修复剂。

    ” 岑真白问:“那你现在还疼吗?” 霍仰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岑真白问的是链接断裂症的事。

     但他完完全全地忘记了!因为这几天以来,身体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他凑近了一点闻,岑真白配合地释放了点。

     霍仰张了张手指,真的没有。

     是因为终生标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