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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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沉沉的岑寂,“……我爱她。

    ” 谢征国怒斥:“你放屁!” “即使她嫁给斛思律,我也不会放手。

    ”谢予淮眉眼不动,“我提了转回京区特种作战部的申请,组织上已经批下来了,以后我多的是时间。

    ” “你给我想都不要想!老子活着一天,你就一天不准回京城!” 谢征国这把老骨头毕竟颇有分量,压在哪儿秤砣都得弯一弯,在部队这儿主场发话时更是一锤定音,京区连屁都没敢放一个就放了人,任凭谢上校的首长父亲胡作非为,把原本前途无量的儿子强行发配到祖国最偏远的边陲岗哨。

     白昼过去,紧连着的就是不见五指的黑夜。

    走遍茫茫雪山与冰谷,戍守一座又一座小小的界碑。

     在大雪落下之前,在眼睫上的湿气结冰之前,在冰冷刺骨的河水封冻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呢? 回到罪血尚未浇灌出腐朽之花的那一年,十六岁的谢舒音还在一所普普通通的县中念书。

    她以为那一天和从前的每一天一样,是她人生中最最平淡无奇的一页白描,直到一辆军车行使了这片土地上最显着的符号特权驶入校园,停在教学楼下。

     教导主任和校长都已经在等了。

    一个她应该叫妈妈的陌生女人推开车门,从车里走下来,老师拍了拍她的肩膀,把木愣的她带上前去,而后搓着两手自顾自地呵呵直笑。

     人群里喜笑颜开的不止他一个。

    她的母亲也在笑,笑了一会又掩唇,凤眼湿漉漉的,很美。

     谢舒音左看右看,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那个女人把她从乡野泥地里掘出来,带回了谢家。

    临走前,谢舒音说要去看一看姥姥,季宛犹豫了一阵,吩咐警卫员将车开进一处小村院落。

     车窗缓缓摇下,谢舒音趴在窗口处喊了一声姥姥。

    廊外挂着的大蒜和干辣椒随风摇曳了两下,梭梭——轻拍在紧闭的木门上。

     门没有开。